因为这个男子与他的随从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刚好,蒋先生的失踪就在他过来问诊以后……
梅幽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可行,不管手里的这个药方出自于谁之手,他有必要去留意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猜测是否有误,梅幽故意拿着药方子去找了正在算帐的掌柜的。
“掌柜的,你帮我看看,这个药方是出自于哪位大夫之手?想必您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应该知晓一些大夫的开药手法吧!”
掌柜的在这个义和堂少说也做了三十多年了,对京城有名的大夫的开药手法不说知道百分之百,却能一眼认出百分之七八十左右。梅幽跑过来问,无疑是问对了人。
掌柜的从梅幽的手中把药方给拿在手上,仔细的瞧了瞧,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咦了一声。
“这不是城西街口宝珍堂的徐大夫所开的药方吗?”
“那位徐大夫可还在药铺里?”
掌柜的摇头,“徐大夫跟老当家的几乎是同一天失踪的,而且,这种药方我从来都没有见他开过,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他的字迹我认得,绝对不会有错的。”
掌柜的肯定的语气更是加重了梅幽心中的疑虑,他将药方从掌柜的的手中拿了过来,放于腰间的荷包里,并让掌柜的把他的徒弟给叫过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掌柜的这个徒弟名字叫阿贵,也是掌柜的远方亲戚,自小跟着掌柜的在这个义和堂里打杂。本来掌柜的存有私心,想让阿贵在这里学习成为一名大夫,可惜他没有天赋,只能跟着掌柜的在这里替病人抓药,这一抓,好多年过去了,除了手脚利落之外,别无其他。
“阿贵,这几天你可有抓过奇怪的药方?”
阿贵看梅幽不顺眼,不会对掌柜的心存芥蒂,站在他们的面前回忆了一下,语气非常肯定的说:“有,这几天连续有好几味珍贵的药材出现在这药方之中,我当时还觉得挺奇怪的,也没多想,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奇怪,怎么了,叔父,是不是老当家那里有什么线索了?”
“没有,好了,你继续去忙你的吧!”蒋忠义连续好几天不在义和堂露面,自然是引起了大家的猜忌,就算心知肚明,也没有当场说破。
阿贵不敢多话,瞧了一下可以呆在掌柜身边的梅幽,带着几分敌意和防备,走了。
在听了阿贵的叙述之后,掌柜的赶紧从抽屉里将帐薄给拿了出来,翻开这几天的出售记录看了看,当真如阿贵所说,几味不常出现在药方里的昂贵药材,频频出售,非常的可疑。
“梅公子,你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情与那些大夫失踪的事情有所联系?”
掌柜的不用点明,一下子便明白其中的含义。梅幽不敢点头称是,只能用猜测的语气说:“掌柜的,是真是假,我们还得再观察几日,查到线索了再说。”
毕竟,人命关天的事,他梅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怎能草率的做出定论。
“那梅公子打算怎么做?”
掌柜的一边寻问着梅幽的意见,一双精明的双眼再一次,从上到下,反反复复地打量着梅幽,看得梅幽浑身直打哆嗦。赶紧避开他的视线,回道:“暗中观察。”
这时,又有人跑到梅幽的面前,把药方子递到他的手上了,梅幽二话不说,拿起药方子跑去抓药了,留下掌柜的一个人对着梅幽刚刚站的地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光他所说的那四个字,掌柜的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理解其中的意思,等到他想找梅幽问个究竟时,梅幽早已经和李石头回去了。
掌柜的的在柜台前为难:该不该将这个发现告诉大当家的或者是二当家的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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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我问你,如果我现在去找殿下商量这事儿,你说我能有多大的把握劝服殿下帮我?”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梅幽前思后想,觉得老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主动出击,寻察暗访之后,来个瓮中捉鳖要来得可靠一些。
主要是前几天楚拓突然离开的行为,让梅幽心里没底!要是楚拓真因为他的直言快语而生气的话,这事儿就算说出去了,也是打水漂——有去无回啊!
想到李石头在王府里呆了很久,应该知道楚拓的脾性,梅幽只能先问他,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哪知,李石头一问三不知,正儿八经的对他说:“主子的心思,我这个当下人的,无法揣测,梅公子还是亲自去问一下比较好。”
“……”梅幽无语的看着他,这与问不问有什么区别?说来说去,还是让他亲自去找楚拓,并向楚拓道歉,才算完?关键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错在哪里……
梅幽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管家。管家面色严肃的看着他,道:“不知公子来找老朽有何要事?”
“那个……管家。殿下他最近的情绪是不是很不稳定?”
“公子为何如此问?”
“没什么!”
每当梅幽要将嘴里的话给说出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的吞了进去,要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去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去道歉……怎么也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