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幽像往常一样,前脚刚踏入义和堂,人都还没有站稳,就有人从他的对面,朝他这边快步走过来。
梅幽还搞不清楚状态,就被其中的两个人给架住了,直往外走,看样子凶神恶煞的,好像他犯了什么重大错误一般。
站在梅幽身后的李石头,在梅幽被抓的那一瞬间,眉头紧拢,就算不相信,也不得不退一步,站在围观群众的身后,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你们……干什么?”
梅幽反抗。
他长得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架着走,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其中一个人见他挣扎得厉害,面色严肃道:“什么事等见了官老爷再说,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此话一出,梅幽便知,他在无意之中,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到底是谁,想要在他的背后插一刀?
一切,等进了官府才知道。
到了官府,梅幽站在肃静的大堂中间,看着坐在上位上的官员,两边站着衙役,一时间心里没有了着落,心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似的,砰砰地跳个不停。
在这里,他竟然还看到了蒋大夫与钱大夫,看着他们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梅幽在衙役的怒目瞪视之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如实报来!”
在官府大人的询问之下,梅幽的背后沁了一层冷汗,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回答了官府老爷的问题。
官府大人看到人已经全部到齐,开始升堂。
“你们可知,为何有人会将你们告到衙门来?”
蒋忠义淡定的摇头,面无惧色的说:“草民不知。”
闻言,官府大人让人把告状的人给请了出来,道:“你们认得王员外的大儿子王庆?”
王庆一出来,引得蒋大夫怒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回大人,这王庆乃是挑拨离间之辈,草民几个可是有目共睹。信不得啊!”
官府大人虽然半信半疑,没有全信蒋忠义的话。
这时,满脸乌青的王庆一下子跪倒在堂下,神色哀戚的说:“大人,蒋大夫所言,才是虚假啊!要不是蒋大夫对我父亲心怀不满,岂会把救命的草药开成害人的□□?要不是因此,在父亲他也不会……不会死了。求青天大老爷为我父亲作主啊!”
闻言,梅幽感觉像是无意间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至极。
“大人,王大公子所言非真,还请大人明察!”
连这样不切实际的脏水都要往他们身上泼,梅幽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王大公子竟然是如此阴险之人。
“王庆,你可有证据?”
王庆从胸口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举过头顶,眼角挂着悲伤的泪水,呜咽道:“大人,这是蒋大夫为我父亲开的药方子,这里面有一味药,名叫草乌,此药有毒,人若食之,必会胸闷,吞咽困难,长此以往的服用下去,可因呼吸麻痹,心力衰竭而亡。而我父亲,就是因为喝了蒋大夫所开的这一副药,中毒身亡。”
王庆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比梅幽这个当大夫的还顺溜,如果不是有心作假,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呈上来。”
官府大人此话一出,站在旁边的衙役,将王庆手中的证据给拿了过去,交到官府大人的手上。
官府大人顺着王庆所说的,两眼一扫,果然在药方里面看到了草乌个字,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蒋忠义,乃身为一名大夫,怎可有害人之心?说,乃为了甚么,不惜用药
害死王员外?”
蒋忠义摇头,为自己申辩。
“回大人,这草乌的药方不是草民所开的啊!草民身为大夫,明知此药有毒,不敢乱开啊!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蒋忠义不禁老泪纵横,他蒋忠义行医多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这等含血喷人的事情。
梅幽气愤不已,指着低头的王庆,大声说道:“王庆,当初可是你们家的人让蒋先生去为你父亲治病的,如今你父亲被你的恶言相加,而气死,你怎么可以因此而陷害于蒋先生?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