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石头,你先忍忍,我去找管家要点东西,立马为你处理伤口。”
丢下这句话,梅幽急冲冲地跑出门,去找管家要药酒还有针和线,管家并没有询问他原因,直接满足了他的要求,在给了梅幽他想要的东西以后,梅幽折回来,发现李石头一个人坐在桌前给自己止血。因为伤的是背部,行动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别动!”
梅幽走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将抱在手中的酒坛子,还有针和线通通都放在了桌子上,用烛火将细细地在绣花针的中部给烧弯,把线用药酒给泡着,并有药酒为他的伤口消毒,消毒完以后,将桌子上摆着的糕点塞进了李石头的嘴巴里,让他忍一忍,他会尽快为他缝合伤口的。
这是梅幽第一次利用现代的医学手法为李石头缝合伤口,可能是长时间没有缝合过,竟然产生了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梅幽没有让它存在太长的时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几分钟之后,梅幽便把伤口给缝合好了,若是他早作准备,也不至于花这么大的功夫去弄原材料。
“记住,伤口不可沾水,不可做太激烈的动作。伤口若是裂开了,很容易感染细菌,到时候……”
一时间,梅幽的职业病犯了,在术后总是会对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属说一些注意事项。
李石头穿好衣服,侧头问了一句:“公子,何为细菌?”
有些时候,李石头总是会从梅幽的口中听到很多陌生且新颖的词汇,他揣测了半天,却没有追问。
梅幽一愣,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笑容:“就……就是一种病毒,会给你的皮肤组织带着一定的危害。”
李石头依旧不解的看着他。
梅幽干脆不解释了,而是将他轰出去,让他早点休息,这几天不要出门了。
李石头回了一句:“公子若不出门,属下便不出门。”
一句话,就把梅幽的嘴给堵住了。
至于阿元的去向,梅幽让人打听过了,京城里似乎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被那些人带到哪里去了……
梅幽在心中为阿元祈祷,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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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宫里来人了,说是让您去宫中一趟。”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楚拓安静地坐在桌子前看书,上前禀告。
楚拓放下手中的书本,淡淡的回了一句:“更衣。”
换好衣服后,楚拓便坐着自家的马车,进了皇宫。
刚进宫门,就已经有太监在门口等候,一见到楚拓的马车,立马上前问候,并将楚拓带去了楚王所居住的偏殿,楚拓一进去,就看到他的皇兄楚原坐在软榻前,神态悠闲的吃着茶。
楚拓恭敬的叫了一声皇兄。
楚原放下手中的杯画盏,语气热络的对他说:“二弟,过来陪朕一起下棋。”
楚拓点头,便坐在了楚原的对面,然后,宫人们为他们俩端来了茶点,两人下起了围棋。
楚原执黑子,楚拓拿白子,刚开局,棋盘上杀机四起,在楚原的强势进攻之下,楚拓的白子便被摘了两颗,楚拓步步为营,尽力去保住他的白子。
楚原,如今的楚王,是楚拓同父异母的血亲。自打楚原坐上这个王位以后,兄弟俩很少坐一起下棋聊天了,今天,楚原派人叫楚拓过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二弟,听说,前不久,你出王府大门了?”
楚拓将白子放下,眉眼低垂,表情严肃道:“嗯,前一段时间,有人送给我了
一个乖巧可人的侍君,我十分的喜爱,却不料,他总爱给我招来是非,我只能亲自去□□他。”
“没想到二弟竟然喜欢男童,早知如此,为兄就应该为你选几个上好的,送入你的府中,陪你解解闷儿。”
楚原下了一颗黑子,两眼之间释放出锐利的光芒。
楚拓就像不知情似的,把白子往黑子旁边一放,暂时躲过了黑子的攻势。
“兄长若真的是在为为弟考虑,不如让为弟多过一些清闲日子。”
“怎么?那小童不识好歹,惹二弟不高兴了?”
楚原来了兴趣,原本该他放子的,却因为谈话内容而停止了。
楚拓也没有瞒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道:“不,他很乖巧,却长了一副獠牙,稍不注意,他便会张开獠牙咬人。让为弟是又气又爱。为弟还想多玩几日。”
“二弟可真有雅性,想必,最近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吧!”
楚原看好即将要占领的地方,将黑子往那块地方一放,“啪”地一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响声,似乎在对楚拓召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