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还是郁郁葱葱树林的地方显露出一条小道,不远处的海军越来越近,三个人拽着路飞便跑了进去,在他们进去之后,树林再次出现,那条小道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是我睡迷糊了吗?”后脚刚刚跟来的海军看着这片空无一物的小空地,挠了挠脑袋,转身回了营地。
四个人走进这条小道,道路两边仍然是金色的树叶,艾斯带头,走过了树林、湖泊和瀑布。
“所以我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才见了一面的小婴儿吗?”达坦一边跟着三个少年走过金色的树林,一边悄悄嘀咕着。
很快,他们来到了安的尖顶木头房子前,木门敞开着,像是在邀请他们进去。
他们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当萨博迈过门槛时,一个红色的虚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下一秒,他怀里的宝宝就不见了踪影。
安落下,亭亭立在屋子中央楼梯的扶手上,怀
中抱着熟睡的贝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让贝塔感到丝毫颠簸。
屋里光线很暗,只有窗边的一只蜡烛提供着微弱的光线。
达坦看着安,想起了已经不在人世的另一个女孩,心里苦涩又欣慰,她叹了口气,说道:“安,我想和你谈谈。”
红发的女孩点了点头,然后从扶手上一跃而下,将贝塔送入了一楼的粉色房间。
萨博不放心地跟了进来,他看到安将贝塔轻柔地裹进毛绒被子里,然后无视了他的存在,径直走了出去。
门口的艾斯探头进来,看了看贝塔,确定她正睡得安稳,便把萨博招了出来,一起回了达坦身边,他们也对这个神秘的红发年轻女人感到好奇。
“好久不见,达坦。”安坐在达坦对面的红木椅子上,看着达坦,“你有点老了,变丑了。”
“这不是废话吗!”达坦额头上爆了根青筋,这倒霉孩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你当时为什么离开?”达坦问。
“……”安看着达坦,不说话。
片刻后,达坦认输般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好吧好吧,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
“那下一个问题,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山里。”
“是隐居着,一直没出来过吗?”
“嗯。”
“就你一个人?”
“不。”
“都还有谁?”
“……”
达坦就这样一直同安简单对话着,始终没有提起报纸上的那件事。
然后在谈话的一个稍长的间隙里,路飞打了个哈欠,问道:
“对了,安,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啊?”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安沉默着。
“告诉我为什么,安,唯有这件事,我想听你亲口回答。”达坦有些着急地问。
安,垂下头,红色的发丝掩住她的眼睛,她还是沉默。
“如果艾芙妮知道你杀了那么多无辜地人……”
艾芙妮这三个字像一杆枪一样戳进安的心口,安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双手握成拳头,手指关节都被她捏得泛白,沙哑的微弱声音从她口中传来:“要是她知道就好了……”
“什么?”安的声音太小又太模糊,达坦听不真切。
“要是她知道就会来阻止我了!”
安猛地抬头,几缕长长的红发丝贴着她的脸,她的眼里显出无比凶恶又脆弱的情绪,她冲着达坦怒吼着。
一直以来都冷静矜持得不似人类的安,在达坦面前,在她们最亲近的人面前终于压抑不住悲痛,她紧紧扣着达坦的肩膀,她冲着达坦吼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你倒是让她来阻止我啊!”
“你倒是让艾芙妮出来啊!”
艾斯他们想上前将达坦从安恐怖的力道下救出来,达坦却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他们无辜?”
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安松开达坦,笑了,漂亮眼里饱含着恨意,有泪水从的眼睛里溢出。
“他们无辜,那艾芙妮就不无辜吗?”
“他们该死,这个肮脏的世界孕育出这样肮脏的恶鬼,所以整个世界都应该给艾芙妮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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