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阳光下,科尔波山高高的树屋里,艾斯和路飞一左一右无所事事地躺在床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粘在天花板上的白色纸片。
萨博和贝塔不在,留守在山里的哥俩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短短两天,他们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刚刚得知萨博平安无事,贝塔又不见了踪影,身心都异常疲惫的两个人,从安的手中接过贝塔的生命卡,就回到了树屋里躺下了。
为了能不费力气地,时时刻刻关注贝塔的安危,艾斯把生命卡小心地粘在了天花板上,这样的话,他和路飞都能看见,免得路飞时不时就找他要生命卡确认贝塔的平安。
“不知道贝塔和萨博在干什么。”艾斯看着完好无缺的生命卡小声叹息着。
“肯定在开心地吃肉。”路飞摸着肚子猜道。
“行了,知道你饿了,那边被褥下面有肉干,自己去拿。”艾斯指向了最角落堆着的被子。
“我就说怎么屋子里老是有股肉味!”路飞立马弹起来,几下就把一大袋子肉干翻了出来。
“好……好吃,这肉干是哪来的,比所有肉干都好吃!”路飞嘴巴塞得满满的,问道。
“贝塔做的,说是给咱们冬天太冷不想出门的时候吃的。”艾斯无精打采地回道。
听到是贝塔做的,路飞又沮丧了起来,他吃肉干的速度肉眼可见地下降了。
只有两个人的树屋安静了不少,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分别,失落的情绪让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时间好像都过得缓慢了起来,寂寞像藤蔓生长,细细密密将木屋包裹了起来。
路飞吃肉干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最后难过得哭了起来。
他上次经历离别是和香克斯的告别,但那时因为临走时和香克斯的约定,他没有悲伤多久就振作起来,开始为了实现约定而努力,至于爷爷的离开,则是因为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也并不觉得难受。
但这次贝塔不告而别,萨博生死未卜,就算两人都平安相聚也仍归期不定,他从小到大从未这样迷茫。
路飞抓住帽檐往下拉,让它遮住了自己的泪眼,但浓浓的鼻音还是暴露了他:“艾斯,我好想萨博和贝塔,你说我们还能再见到他们吗?”
艾斯的担忧相较与路飞只多不少,他难得没有教训哭泣的弟弟,抬手重重拍了拍路飞的肩膀:“再等三天,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就出海找他们,我绝不相信我们的羁绊就到此为止了。”
这时,匆匆赶来的安足尖轻点,踏空一跃而上,少年的话语刚好传入她的耳中。
红衣的优雅女性轻叹,两个少年连生命卡能指引方向的功能都没摸清楚就打算出海,好像完全不知道想要在辽阔凶险的大海上凭借着一腔热血找人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她掀开帘子迈入屋内:“要去也是我去,贝塔不希望你们在约定之外的时间里冒险出海。”
不等两人出口反驳,安又拿出电话虫放在屋子中间:“我现在要给贝塔打电话了,要听的就过来。”
于是两人所有的话语都咽进了肚子,屏气凝神围过来等着电话虫接通。
在离风车镇越来越远的大船上, 天色还早,很多人都还在睡梦中,即便这样,餐厅里也人来人往。
今天的早餐做的是牛肉汤面,汤汁用牛骨和秘制酱料熬制了很久,浓郁的香味丝丝缕缕弥漫开来,勾得贝塔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
贝塔低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然后感觉熊的动作随之快了起来。
他将她安顿在靠着窗户的椅子上,后知后觉发现这椅子对贝塔来说太矮了,桌子边刚好抵住了贝塔的额头,小小的孩子拼命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