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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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股东大会名单:
京江(53%):江洲越50%,江橙3%
华盛(7%):方喻科7%隐藏股份
SK名企(23%):沈坤11%,沈蓝12%隐藏股份
不确定流向普通股(17%)
市面流通股(0%)(已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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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橙草草过了两眼,不以为意往后靠着,“怎么?”
她来不及反应,江洲越就跨着步子到她面前,大手揪着她的衣领往上一带,她整个人被拽起来。
江洲越抬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怒红了眼。
“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你和应崇到底打算干什么?吞了我的公司吗?啊?!”
他眼里满是血丝,整个人已经失去理智,江闻赶忙上前把两人拉开,好声劝着他。
江橙蹙眉,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靠在墙上缓了口气,嫩白的脖颈肌肤上留下几指红痕,又重新仔细看了一遍数据表。
看完,她凝眸看向江洲越,也明白了他这情绪从何而来,眼里压抑着愤怒和不解,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怎么,看到华盛就草木皆兵了?7%的普通股而已,也不一定跟应崇有关吧?我手里的3%还不是赵老要退股你才把我拉过去替补的?我给你救急支持你的事业支持你去闯荡我还得罪你了是吗?你就是这样信任和回报我的?”她一句比一句高。
“不就是我给了你股份以后他才开始蠢蠢欲动了么。如果你也被蒙在鼓里,那你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隐藏股?方喻科的7%都藏得很深,除了华盛,其他哪个企业有隐藏股份的必要?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太信任他!”
江洲越像机关枪似的,咄咄逼人。
江橙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世界上的商人不止应崇一个,为什么他就认为是应崇跟他过不去呢?这个方喻科也是个成年人,他做什么关应崇什么事儿啊?
况且...她认为,如果应崇想做什么,真的不需要这么麻烦.......
江闻突然插话,“是这样,这个方副总平时爱泡女明星身边莺燕环绕的,虽然业务能力不错...但并不算上进,基本上属于上面吩咐一步下面做事一件的那种人,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是应崇的意思?”她倚着墙,注视着江洲越。
他没说话,默认。
她又问:“即便是他的意思,你也不至于闹这种小孩子脾气,毕竟前面还有一个SK名企的23%卡着,你有本事冲他们去,冲我算什么本事?SK名企总不见得也是他找来的吧?如果你的水平能力不够,被收购也只会是早晚的事,不是应崇也会是别人。”
她没有停顿半秒,继续说:“你手里握着50%,你有什么好怕的?自己闯就闯出这么个德行不嫌丢人?Fine,即便是你怕威胁,那就去争取最后的17%,你跟我这说再多都没用。我只能说这件事我不知情,如果你只是想要回那3%,给你就是。”
江洲越坐在椅子里,转向落地窗,背影倔强又脆弱,半晌才开口。
“市面上也已经没有散股了,之前的股东签了保密协议,不肯透露买家,那17%已经......”在某个人手里了。江洲越扯着嘴角,笑得苦涩。
“至于我那50%......”
他低下头,喉结滚动了下,想说点什么,却是一段不寻常的沉默。
许久,他再次开口时嗓音有些哑。
他说。
姐,你知道么。
你当初不该支持我。
他情绪不太对,也不够冷静,既然他先一步来到江闻这里,那江闻应该也了解一些情况。
“堂哥,”江橙下巴轻点,“到底怎么回事。”
江闻娓娓说:“洲越公司接了个新三板挂牌项目,单中信集团就投了两千万,但项目期结束,没能按约定实现上市计划,现正在变卖那个公司的资产返给投资方,实现当初签的对赌协议。”
江橙点头,这些都是正常流程,没听出什么不对,“中间人而已,我们顶多是项目失败,损失不算太大。不过新三板挂牌大多被认为是骗子公司,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等等——”她话
语凝顿了下,脸色有些古怪,缓缓看向江洲越,“你的公司才成立半年,哪来的资质做这个?”
虽说她大学时候对这个不感兴趣,但新三板这里教授反复强调过,新三板就相当于1990年的股票,都对其持怀疑态度,普遍程度低。这是新事物、并且国家支持,但这个行业向来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人试水,就不会繁荣。
新三板挂牌上市业务资质问题复杂,集资数额巨大,风控难度系数高,后续工作压力繁重,这是众所周知的。但若是做成了,名声和收益也是不可估量的。
江洲越垂着头没说话。
江闻看了他两眼,江橙抬声提醒,“是我在问你,你看他做什么。”
她最看不得大男人磨磨唧唧,失了耐心,语气威压,“说话。”
“借壳。”江闻憋了半天,简短为两个字。
找一家有资质从事这项业务的非营业中企业,进行借壳,虽然借壳借不到资质,但审查方面不会露出马脚。这门行业很多时候都有走在法律边缘,钻空子找漏洞,也的确有不少人获得了成功,但江橙没想到江洲越敢这么干。
她被气笑,看着江洲越,语气淡然,猜到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所以你把你所有股份都拿去抵押借壳和打通审查委员会,就为了试水。若这个项目成了,你大赚一笔,名利双收;没成,拿回股份,退壳退市,不亏不损。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但你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居然会有人在这个节点上,试图收购你的公司。是么。”
或许是她的语气过于淡然,江洲越以为她不生气或是有了解决方案,也开口说,“是。”
“公司法人是谁。”她指尖搭在桌沿,若有所思。
他张了张嘴,艰难吐出两字。
“我妈。”
江橙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法人本是江洲越,她狠得下心让江洲越对自己负责,但周芩狠不下。
慈母多败儿。
她别了下头,有些头疼地阖下眼,努力平复自己。
慢慢转过椅子,漂亮纤细的手指在桌沿顿了下,径直伸手握住桌上的玻璃杯,朝他扔过去,砸在他身后的大理石地板上,声音清脆,碎裂成渣。
随着水珠四溅,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像一头困兽直起身指向他训斥他。
“江洲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知道这样的决定一旦失败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你这是他妈的犯罪!是非法集资!一旦被收购,公司一半的亏空被发现,你妈就会被送进监狱,这些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你说的对,是我太蠢了,我压根就不该支持你。”
她胸口止不住剧烈起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发抖的手掌撑在桌面,吸了口气,冷静半刻,径直摔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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