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心里她的手一动，北非暝便松开了她的手。

莫璃槿正在恨自己手贱，忽然他的手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解下面纱，重新为她理好偏斜的发髻，再为她轻柔地挽上面纱。整个过程她屏住呼吸，没再乱动一下。

莫璃槿莞尔道：“手势这样熟练，也不知给几个女子理过头发。”

话没说完，就听他道：“两个。”

面对这么出乎意料的耿直的回答，她觉得脸上的笑容一僵，自觉没趣地把头不声不响偏向一边。

北非暝见了不由轻笑道：“除了飘然，只有你一个。”

她心里欢悦，面上却只是故作板着脸，扭头就要走。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拉住她。

莫璃槿又往前走了几步，面纱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身后的情状，身不由己地放缓了脚步。

等到感觉到他靠近到她背后了，她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接着默默走下去。过了半晌，莫璃槿忽然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同我玩欲擒故纵。”

北非暝一怔，被她握住的手忽然反客为主地包裹住她的手，故意反问：“如果是呢？”

莫璃槿想了想：“如果是的话……”说罢停下脚步，半靠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腰，喃喃道，“如果是的话。”

她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两个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在有伤这个地方善良风俗的边缘疯狂试探的亲昵样子，慢慢踱步走到了城东的小酒馆。

到了酒馆，北非暝要了二楼的包间，给了小二一个足锭的银子，然后问莫璃槿想吃些什么。

莫璃槿挠挠头，她其实来这儿没怎么想过吃的问题，随口报了两个菜，北非暝又补充了一些。她只觉得在这里他点菜是比她内行多了。

小二正要转身离开，莫璃槿喊住他，从袖中抽出一张曲谱，正是那日芷约给她的，递给小二，让他将店里会弹琴的师傅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