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锭银子的分量足能包下整个店，更何况两位客人也没提许多繁琐要求，小二自然一叠声应了。

北非暝道：“原来你出来是要找人给你弹奏这个谱子。”

莫璃槿听了点点头。

“梧择说你要去酒楼，我只当你厌烦了和我一起吃饭，想出来找个新鲜。”

莫璃槿连忙摇摇头。

北非暝看她情态可爱，忍不住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说话间师傅进来弹奏。

曲子不长，莫璃槿仔仔细细听了三遍，又在心里回忆一遍，确信记下了，便打发人下去了。

北非暝看着她的神色，自然猜到她是在记忆，便笑道：“你不识得琴谱却记得下曲调，可见于乐理上是有悟性的。”

莫璃槿摆手笑道：“哪里有什么悟性呢？你只瞧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哄我好玩罢了。”

乐理她从前学过，后来大半都混忘了。唯独还保留着一个喜欢拉小提琴的爱好，工作忙起来也不能经常碰，只能说对音乐还保留些本能罢了。

“宫里有把凤梧琴，木质疏密相宜，琴音是最清越动人的，你若是喜欢，回去以后我着人在库房找给你。”

她苦笑：“孩童时期学这些倒快，像我如今这样从头学起，哪里能成什么样子？宫里什么样的乐师没有，到时候你又要嫌难听，只管取笑我。”

“若是你不喜欢就算了，我原是想送给你取乐的。只是我看你的手这样修长漂亮，抚在琴弦上不知该是什么景象。”北非暝无奈地叹道。

她闻言低头没说话，忽然想起

家里琴匣中的那把老斯琴，遗憾总不能叫他见到自己最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