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多谢,关梅姑娘的脚好了就好。
托公子的福我们才能顺利到抚州,不谢怎行?这抚州偏远,也不知方公子前去抚州所谓何事?
关梅姑娘何时对方某的事如此在意?
方公子取笑我,我这还不是因为感谢你这药膏,才对你的事如此
在意嘛,你若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便是。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方某此次前去抚州,是出海去的。
出海?可是要到别国去。
凌桥道:姑娘这话说得真是,去别的州自是走陆路水路,哪里用得着出海呢。
关雨霂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帮,正是高兴地听着笑话呢。
关筱秋发现自己被那小侍卫给笑话了,嘟了嘟嘴,先是横着竖着各瞥了凌桥一眼,后故作镇静,说:我听这海上风浪大,事故常出,公子此行可是要小心啊。
有劳关梅姑娘挂心,方某自会小心行事。
再行数十里,队停,方致远下马道:前方不远就是城门了,徭役队伍登记的地方在城门右侧,姑娘们可就此下来准备着了。
此际应须一别。
二人下了车,行了礼,说了句多谢,道了句珍重,便是散了。
看到那拨人马进了城,唯独撇下了姑娘二人,关筱秋处在草丛自里,好生不解,便拉着自家小姐问道:我说小姐,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方公子怎么到这里就把我们给扔下了呢?
说你笨,你还不信。一来,进城门自要通报姓名,他既无意告之,又怎么会留我们到那时?二来,我们说到底也是犯人,若是让官差看到他同罪犯同行,岂不是连累?即使他不提此事,我也早有此意。说罢,便拉着关筱秋往登记处走。那当值的官差瞧她们不是一副囚犯打扮,便问所来何事。
关雨霂答:我二人获罪,本由一队押运送来抚州服役,该是早到的,结果半路上遭遇劫匪,我二人侥幸逃脱,一路曲折,迟了日限,还请官爷不要怪罪。
好家伙,还有跑了的又回来的兔子,听说过有逃服役的,还没听说过有逃了的又回来的,当差的一边觉得好笑,一边拍了拍桌上的纸,说:先写个名儿吧。
关雨霂拿笔,工工整整地写好了两个人名,交了过去。那官差拿起来一看,双手抖得不行,一阵侧击身旁小厮,连声吩咐道:快去禀报总督大人,快去禀报总督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