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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一)(2/2)

上,夏侯箬藏不住的心疼,无意间却瞟见她的另一侧脸也是红肿,怒从中来,暗道,好你个白琓瑗!夏侯箬反笑道:“既然要罚,那便要罚个明白!”

夏侯箬自白琓瑗身前过,稳稳地坐在了主位上,向白琓瑗身侧的拂柳道:“你上前来!”

拂柳突然被夏侯箬提及,忙向白琓瑗望去,见白琓瑗依旧笑着,一时拿不定主意,呆呆地站着。

白琓瑗拨弄着指尖道:“王妃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拂柳这才上前,浅浅地一福身,听夏侯箬问及方才之事经过,答道:“方才红襄捧着一盆花在廊道横冲,正巧小郡主自厅里出来,她将小郡主撞倒在地。”

“然后呢?”夏侯箬眯眼道。

“然后…”拂柳支支吾吾,含糊道:“然后一切便如你所见!”

“然后你家主子便甩了红襄一巴掌?”夏侯箬漫不经心补充道,见拂柳身形颤栗,便知无误,转向白琓瑗道:“原来妹妹早已管教过!这如今打也打了,跪也跪了,也算是个教训了!”

白琓瑗见夏侯箬大有不了了之的意思,笑道:“只是这小小惩罚,怕是很难服众吧!怎么说也是怡王妃身边的人!”

小惩,呵呵!夏侯箬莞尔道:“既然妹妹口口声声说规矩,今日咱们就清点清点规矩!妹妹说我身边的人不懂规矩要罚,若是妹妹身边的人不懂规矩呢?”

白琓瑗一怔,杏目斜挑道:“自然也是要罚!”

夏侯箬起身直向拂柳,向白琓瑗笑道:“身为婢子,与王妃你我相称,妹妹,可合规矩?”

把琓瑗蹙眉道:“不合。”话音才落,便见夏侯箬扬手给了拂柳一个耳光。

夏侯箬又道:“见嫡王妃仅行浅浅福身之礼,妹妹,可合规矩?”

白琓瑗偏头咬牙道:“不合。”一句不合教拂柳生生受了第二巴掌。

夏侯箬轻揉手掌,抬眸见白琓瑗神色自然,忽觉这女子心深似海,贴身婢子受了如此责罚竟也面不改色。夏侯箬不去顾她,向奶娘投过一眼,问道:“今日小郡主怎出现在了人行往来的廊道上?”

奶娘方才见夏侯箬责罚拂柳时便已心生怕意,见此时话锋正对着自己,忙跪地求饶道:“奴婢疏忽,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夏侯箬缓声道:“早前我就见过小郡主独自在雪地里玩耍,身侧无一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

白琓瑗闻言愤然起身,向着奶娘便呵斥道:“没用的东西!小郡主若是有个闪失,当心你的贱命!”

夏侯箬闻得她言内之意,知她过错不欲追究,上前虚言了几句便领着红襄绿意回院去。

夏侯箬才一转身,白琓瑗便撤去眸里的笑意,恨恨地剜着她的身影,双眸中怨恨甚浓!待那几人打起帘栊出门后,白琓瑗方向身侧的拂柳冷声道:“这几巴掌我会替你讨回来!十倍!百倍!”

白琓瑗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紫蒂白照水的香味,倏地勾唇笑了起来,夏侯箬,赢了这一仗你可得意?这才是第一仗,以后还有很多仗呢!他们不是都护着你吗?那我便要看看他们能护你到几时!

还未出正厅廊道,夏侯箬便听红襄惊呼一声,向绿意说了什么,绿意朝夏侯箬躬身便跑了回去。

夏侯箬纳罕,问红襄是何事,红襄却是笑着不肯多说,只道回了院便知。

“好好的,怎么冲撞了小郡主?”夏侯箬替红襄上药,责怪道。

红襄呲牙解释道:“明明就没有冲撞到她!她横跑到我面前,我看她要跌倒了就伸手去扶她,只是还没碰到,就被白夫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耳光,小郡主也就跌倒了!”

夏侯箬止了手,狐疑道:“你确定?”

“红襄怎敢欺瞒小姐!”若不是为了护住手里的东西,她怎会扶不上小郡主!

夏侯箬明了地弯眉,难怪适才白琓瑗肯化了此事,原是这个理由,便嘱咐道:“日后看着碧园的人,留些心,切勿再如今日这般!”若是她不在府中或赶不及去正厅,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让小姐担心了!”红襄乖巧地点头道。若小姐见着那东西,一定是高兴地紧。红襄正想着,见绿意笑着进屋,便知那东西无损坏,拉着夏侯箬向屋外走去,故作神秘道:“小姐,给您瞧个礼物!”

“什么礼物?”夏侯箬笑问道,见红襄不语,望向绿意,也是缄默之态。

出了内屋,夏侯箬恍惚闻见一股梅香,那是?夏侯箬疾步跨出屋子,见一晶莹剔透的瓷瓮摆在屋廊下,忍不住笑了,真的是紫蒂白照水!

透着瓷瓮,她看得见黄黑色的土壤,隐约可以看见根系。夏侯箬捧着凉凉的瓷瓮,笑着问向二人:“怎么得来的?”

红襄因着伤痛不敢笑得太灿烂,只透着笑意道:“五王爷偷偷托人送来的!”

“景璘?”夏侯箬的笑意淡了淡,这梅显然是新苗,这瓷瓮却是与当年的瓷瓮一模一样,难道是他昨夜备下的吗?不对啊,他怎知她在寻梅,莫非是云若告知他的?

夏侯箬忽然觉得这凉凉的瓷瓮有些烫手,向红襄道:“寻个机会退回去罢!”

红襄摆手道:“五王爷料想到小姐会有这话,让奴婢转告小姐一句,‘若你仍当景璘是朋友,就收下’。”

朋友,他们不是当她是白眼狼崽子,避之不及吗?他真的只当她是朋友吗?

夏侯箬不敢去想景璘对自己的种种情愫,她忽然希望所有的一切像景璘转达的那句话一样清晰明了!

夏侯箬笑道:“那便收下吧!”

紫蒂白照水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温暖却无安心之感!

夏侯箬不知道的事很多。

她不知道这新苗是景璘知道她要回京,寻了好久才寻得,后听云若道她问及这花,便扯故送了来。

她不知道这瓷瓮与当年那只看似一样,实则不一样。当年的瓷瓮只是一只瓷瓮,现在的瓷瓮里壁多了同色凸起二字,“藏心”。

若朋友这个身份是他与夏侯箬最好的相处方式,他愿意永远做她朋友,远远地守护着她,替她排除万难!

而这些,夏侯箬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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