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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一)(2/2)

景翊深深一阖目,一字一顿道:“你如今为何要挖空心思入七府?如今误了琓儿,误了我!”

夏侯箬的心仿佛沉进了冰窖,凉了个彻底,弱声念叨:“你说我误了你们?我误了白琓瑗,也误了你?”

是啊,她占了白琓瑗的王妃位子,夹在他与她中间,是她误了别人啊!

景翊逼近冷冷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夏侯箬摇着头向后挪着步子,不想被大氅所绊,向后头的几案倒去。

景翊忙伸手去抓,却挽了个空,眼见案上的烛台随着花钵一道滚了下去,烛火熄灭间,尽是一片清脆坠地之声。

夏侯箬闷声跌倒在地,那一瞬,她的脊柱撞在坚硬的花钵上,腰背手掌仿佛被几把锋利的刀子割过似的,极痛极痛!她连探手去摸,摸到几块碧瓷碎片,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方撑着手借身边的绣墩缓缓起身,只是每挪动一下,便袭来皮肉撕裂般的巨痛。

夏侯箬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站起身,额发间早已汗丝如雨,借着外屋昏昏的烛光见景翊仍纹丝不动地站在一步外,无声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淌了下来。

夏侯箬,这就是你选的良人!不信你,也不护你,这几年你怀抱的不过是一己执念!

夏侯箬忽地很不想见到他,沉默了片刻,低低笑道:“我与三哥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为他回来的!”最后几个字吐得异常清晰。

景翊没有动怒反而轻笑起来,不紧不慢走上前拢她的发,极尽温柔道:“那又如何?你入了七府,若再嫁,他也不会要你了!”

夏侯箬还没会过意便被他长臂一扯搂入了怀里,鼻尖撞在他宽阔硬朗的胸骨上,好一阵钝痛。他不是该盛怒而去吗?夏侯箬思绪猛地一清明,卯足了劲挣扎,却被他健实的双臂环的更紧,腰背传递的痛直直逼着她的心。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却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气息伴着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愈来愈近,愈来愈灼。

夏侯箬忙偏头,慌乱道:“你不能——”话还未说完,景翊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粗重地吮着她的唇瓣,她退后躲闪,却惹得他空出一手紧紧地控着自己的下巴,逼得她只得与他

对视。

她与他离得极近,他的鼻尖正正抵着自己的鼻尖,她仿佛看清了他墨染的眼眸,带着怒意,却又夹着笑意,鄙夷恶邪。

夏侯箬忙愤怒地推搡,却被他搂着向后退了一步紧抵在硬实的几案边木上,突来的一撞让她再也忍不住痛,嘤嘤出声。景翊见她牙关松动,舌尖一扫直入檀口,肆意凌虐。

夏侯箬吃痛不过,连唤绿意,见景翊仍不松一分,故意喃喃道:“三哥!”

景翊一滞,目光阴寒不发一语,吻得比方才更深更烈,手也抚上了夏侯箬的腰骨,隔着薄薄的衣衫细细摩挲。

他这是——

夏侯箬羞恼气急,吐出的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白琓瑗......在......等你!”果然,他退了身,她唇上的热温也不再,夏侯箬忙趁势大口大口喘气,却听他笑道:“琓儿有孕不便伺候,王妃是不是该替她担待些?”不待她答话就将她打横抱起,重重地丢在榻上。

夏侯箬只觉天旋地转,腰背上的巨痛刺激着她,她感觉到伤口一片湿热黏稠,她才想张口喊痛,景翊便倾身压了上来,寻吻她的唇。夏侯箬左右偏躲,他的唇落在她的耳根处,落在她的颈脖处,他的手指滚烫在她身上游走。

夏侯箬尽力要推开身上的人,不想他手一使力便撕烂了她的衣衫,容她的肌肤全露在寒凉的空气中。那寒意生生划破了她所有的期盼,她不顾手上与身上的痛,疯了似的挣扎着,叫骂着。

景翊虽气恼她,此时仍极力安抚她,然而他所有的耐心与心疼终是在一句“景翊,我恨你”后溃不成军,他一手将她挥舞的双臂死死地扣在她头顶,低吼道:“即便你恨我,你也逃不开我身边!”

飞儿,我宁愿你恨我,也要你待在我身边!

他话中的戾气汇成一柄弯刀直直砍向她心深处,他的吻来势凶猛在她身上肆虐,每一寸,每一地。

夏侯箬哑着声儿求饶,喊痛,身上之人仍是不为所动,直到身子被贯穿的那一瞬,一直在她眸眶中不停流转的泪才大滴大滴滚落了下来,似洪水出闸般,****,带着她心底无边无际的委屈和无止无休的痛苦。

她不再挣扎,只失神地望着榻顶上的帷幔,在黑暗中,她仿佛看见了幔帐上根根丝线交错缠绕,痴痴缠绵。她的脑海中,她的耳畔边,尽是他方才对她说的鄙夷话语,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什么要挖空心思入七府?误了琓儿,误了我!

是啊,她为什么要回来啊,她回来作什么啊!四年了,受的伤还不够多吗?如今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便是她要的吗?

或许,她与他根本就不该在泰山上遇见,没有飞儿,没有侍卫大哥!

夏侯箬淡淡一扬唇,噙笑呢喃道:“断了!呵,断了!”

景翊,我终于下得了决心与你断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误你了!

你也在替我高兴吗?瞧,你都哭了呢!

夏侯箬凝着幔帐上幻化的俊颜,吃力地抬起手,终是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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