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可以不要那样吗,不要什么事都憋着。连以前背上的伤都不跟我说,后脑勺的伤也不跟我说,腿上的,手上的。每次干架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打,让我在旁边看着。
世诘松开手,背靠着墙,闭上眼。
一气呵成。
就这样靠着,感受着风的流动。流过身体的每一个痕迹,每一个毛孔,就这么肆虐的侵袭的。
这样的感觉很爽。
平哥……
世诘感觉这个称呼突然变得不顺口了。
强烈的不顺口,都在那次告白。
脑子很乱,风一直在吹,他慢慢睁开眼。看到了鹤平放大的双眼。
很澄澈,很明亮。
鹤平抱住了他。
“师姐……让我抱会儿。”
“……”
“嗯。”
其实他不是那么想抱,并且是知道了鹤平的一些目的之后。世诘想下意识的远离鹤平但是总是又因为各种原因在一块儿。但是这个鹤平是他没见过的…而且他现在还窝在他怀里发抖。
世诘刚想说一些话,没憋出来呢就听到天台的门有推开的声音。
卧槽。
鹤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世诘狠狠抱住,他感觉自己往前靠了靠。在一片黑暗中他有点慌,突然就听到了世诘很小的声音。
“不要说话。”
他就乖乖听着世诘的话大气也没敢出的抱着他,鹤平脸贴在他胸口上,感觉超温暖。
只是这个姿势有点奇怪,自己稍微弯着膝盖。
不管怎么说他都长到世诘额头了,只能怪世诘又长高了不少。狠小子才半个学期和弄了注射剂似的蹭蹭的长,以前他们还是一样高的。
是啊,一样高的。
他抱得更紧了。
鹤平能听到天台走路的声音,高跟鞋,是个女老师,可能是刚才他难受才没感觉到推门的声音。
他抱得超紧,现在世诘就是他唯一的安慰。鹤平想抱着他,就算他不喜欢他,也想抱着,抱到很久。
鹤平感觉自己好自私,特贪心。但是他又忍不住。
开门声到现在还在世诘脑子里清晰的响。
世诘虽然视力不太好但是听力一流,这点他一直都很骄傲。
比如说小时候听到爸妈在门外楼道的声音然后飞速的关电脑什么的…或者是电视。
草。
几秒就像一个世纪一样,高跟鞋声过了好久终于没有了,那个老师关了门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感觉和刘茵琪有点像,但是她是不会穿高跟鞋的。
彪悍女医生踩人都穿布鞋。
世诘笑了笑松开了抱着鹤平的手,但鹤平还紧紧抱着。
“平哥……老师走了。”他又忍不住调侃。
死死抓着就是不放开他,鹤平整个人都往他这里倾,双手死死抓着他后背,抓得他生疼,后背阵阵刺痛。
你到底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平哥。
“松手…疼。”
“师姐,你别走。”
“嗯。”
世诘又抬起手来抱住他,疼就疼吧。
一会儿就好。
鹤平抱着他就哭了起来,松了一下站起来靠在他肩膀上,耳朵蹭着耳朵。
沉默。
沉默中的嗝儿。
鹤平这小子哭的哭的还开始打嗝了,世诘拍拍鹤平的背,超重的拍着。
“我靠师姐你拍的都能死人了。”鹤平吸吸鼻子和他面对面。
“蠢货至于吗。”
鹤平伸出手:“平哥。”
世诘愣了:“师姐?”
“卧槽你是不是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妈的,”鹤平笑了起来:“我是说叫我平哥。”
世诘反应过来也是一通狂笑,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两个人停了笑就这么看着对方。
“师姐。”鹤平挥起拳头。
“嗯?”
“你别走。”
“我要走,我们一起下去。”
“好。”
世诘也伸出手和他拳头对拳头碰了一下。
世诘感觉鹤平说个话都和神经病一样,自己也和他一起犯神经。
他笑了……笑?
倒不如说他还没笑出来,就快哭了。
天台门…好像被那个高跟鞋老师锁上了……
草,好疯。
世诘苦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