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鹿明巍厌恶至极,将小几上的奏折丢在了万贵妃的面前。
万贵妃忙得打开了那奏折,甫一看见那里面的内容,面色就更难看了,越往后看,她的面色就越来越难看,双手都哆嗦得不像话了。
鹿明巍冷眼看着万贵妃那哆嗦不止的双手,冷笑道:“怎么?贵妃现在还觉得宝郡王和万大人一片忠心?!”
“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万贵妃哆哆嗦嗦地道,“万大人奉命去西南治理大旱,不远万里,不嫌辛苦,事必躬亲,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万大人怎么怎么可能会贪污朝廷拨下的治灾的银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必定是这这周炽诬陷万大人!”
“如果正如贵妃所言,万大人断断不会贪污治灾的银饷,那么朝廷拨去西南的三十万两白银,怎么最后只有十万白银用来治灾?!又怎么可能出了那起子豆腐渣似的花架子?!若不是广西巡抚周炽及早发现,游说西南富豪捐款重修工事,那岂不是要酿成大灾?!”鹿明巍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万耀杰是被人诬陷,朕姑且信了,但是朕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宝郡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有十万两白银入库?连你的延禧宫也平白多了五万两!你和宝郡王的这十五万两白银是怎么来的恶?你倒是说个清楚道个明白啊。”
万贵妃哆哆嗦嗦着道:“应应该是是下头的庄子贡上来的”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万贵妃的脸上,万贵妃整个人登时都瘫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鹿明巍指着地上万贵妃怒极反笑:“很好!很好!朕知道大荔皇朝里头蛀虫不少,但是却独独没想到朕的贵妃和儿子如今竟也位列其中,胃口还这般大,说是窃国大盗都不为过,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些年你们这对母子都侵吞了朕多少血肉?!啊?!”
“万万岁爷,都是都是臣妾的错,是是臣妾的错,臣妾鬼迷心窍,臣妾最该万岁!”万贵妃费劲地爬起来,不住地叩头求饶道,“宝郡王自幼就最是孝顺仁厚,他一切都是都是听臣妾的话,是臣妾逼着他的,万岁爷明鉴!万岁爷要降罪,就只管责罚臣妾就是了!宝郡王宝郡王实在冤枉!他即便有罪,也是太孝顺臣妾的缘故,求万岁爷开恩!”
“哦,宝郡王竟这般孝顺听话?”鹿明巍冷冷地牵了牵唇,一双眼眸都似是在喷火一般盯着万贵妃,“贵妃的意思,宝郡王贪赃枉法都是因为太听母话了,那么十年前,他勾结西南大军中的奸佞,顺化一战,在赵靖廷的援军赶往顺化前,命人在澜沧江上游爆破堰塞湖,酿成洪灾,以至于赵靖廷的援军不能按时到达顺华,以至顺化一战大荔惨败,七万将士埋骨异乡,这也是因为他听从贵妃的缘故吗?!”
万贵妃蓦地浑身一僵,她双目圆瞪,满是惊恐不安,她瞪着眼睛看着鹿明巍,嘴唇哆嗦根本说不出话,又忙得继续叩头,一边不住喊冤:“绝对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臣妾和宝郡王从从来来都没有插手过南疆战事,且宝郡王一直没有掌控过军权,怎么怎么有本是插手南疆战事?!万岁爷明鉴啊!臣妾和宝郡王实在冤枉!”
“他是从来没有掌控过军权,所以他一直亟不可待啊,就
连你这个母妃不是也急得上蹿下跳吗?”鹿明巍冷声道,“当年,你们生怕宁亲王再立新功,会彻底断了宝郡王上位的路,所以你们这对母子竟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朕这么多年,竟怎么一直没有察觉你们这对母子竟揣着这样的狼子野心?!”
万贵妃咬着牙不服道:“臣妾虽然的确犯了贪赃之罪,但是万岁爷却也不能将这样天大的罪责都压在了臣妾和宝郡王的头上,臣妾和宝郡王没有做过的事儿,臣妾断断不敢承担!万岁爷明鉴!”
“好,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鹿明巍冷冷牵了牵唇,他起身从多宝阁上取出一个木匣打开,从中取出一封密信,丢在万贵妃面前,喝道,“你自己看!”
万贵妃手忙脚乱地打开那封密信,她的双目满布恐惧,不住摇头道:“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他他怎么可能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鹿明巍冷声道,“傅如啸临死向朕和盘托出,人证物证借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