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衍第二次看见骆寒出手,却依旧会被这
种剑法惊艳目光。
骆寒的剑法,那是一种一绽即收,逆行倒挫的光彩。
萧衍本来对这一战没有观看的心思。可是看见骆寒这一剑,他就忍不住想多看一点。
可惜……
白衣少年的第二遍未曾唱完,钱必毕已然又一次输了。
“这……不可能!”钱必毕的剑掉落在地,一脸茫然。
他只是不断重复这一句话,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也是一个可怜人。若无骆寒,他的剑术在几年后一定可以登堂入室,日后也是一位剑法大师。可偏偏他遇上了骆寒。“既生瑜何生亮”想来就是如此吧?
“钱必毕,你又输了呢。看来我来晚了~已经结束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一个月白衣裳的少年摇着扇子走来。
“苏辞?”钱必毕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惨白一张脸,“你……”
“我怎么了?可曾说错话?”苏辞挑眉问道,“既然没有,那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是不要张嘴为好。”
苏辞是鲁老爷子的义子。鲁老爷子据说姓鲁名消。表字狂潮。徽商名闻天下,但据传有一半徽商是领着他的本钱在做生意,可以想知他豪富的程度了。此时宋金分隔,唯有他银号里的银票可以通行于两地。他主要的生意却只一桩,便是天下闻名的“通济钱庄”。他把银号分为“北庄”和“南庄”,分别打理两个朝廷的生意。据传南宋朝廷为建钱塘海堤都跟他有过银钱来往,真可称得上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这天下,当真有天份这两个字吗?我”钱必毕愣愣道。
“自然是有的。”苏辞摇着扇子,肯定地回答。
“别人的天分,与你何干?”
萧衍从楼上下来,突然看着钱必毕,说出了一句话。
苏辞看到他,嘻嘻一笑:“是你?还真是巧啊。”
萧衍摇摇头:“不巧。”
钱必毕恍惚问道:“为何我苦练一年,和他之间的差距反而变大了?”
萧衍不在乎地挥挥手:“你练剑又不是为了胜过他的,你只要比去年的自己强,也就够了。”
说完这话,萧衍转身,又回到滕王阁上。苏辞居然大步向前追上,跟着他一起上楼。
白衣少年微笑地看着萧衍,温和地说道:“钱公子太过执着了,落了下乘,不如这位公子看得开。”
萧衍心情好的时候,礼貌了不少。
“世上太多不如意,不看开点,吃亏的是自己。”
“在下易敛,公子和阿寒是朋友,希望在下也能多认识一位朋友。”易敛说话很让人觉得舒服,他这个人从头到脚,流露出安宁从容的气质,一看便静心下来。
“我叫萧衍。”
“你就是和阿寒齐名的萧衍?”苏辞很是惊讶,睁大眼睛看着萧衍,目光落在萧衍的脸上,弯弯眉眼,俊美五官,一时慌神了,“我……我……萧衍,我们也交个朋友吧?”
骆寒上来的时候,正看到苏辞对萧衍大献殷勤。不知为何,他看到苏辞看着萧衍的目光就十分不舒服,当下脸上寒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