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优厚条件</p>

小野垂眸笑了笑，道：“顾桑，我近来虽不常在天津，却也知道顾氏的生意不大好了。好多人都在传，是你家的船不甚安全，怕用顾氏的船运货会，血本无归。”</p>

顾潜唐一拍茶几，怒道：“是谁在传这些鬼话？简直胡说八道！小野先生，你来的正好，你说，是谁在传这些话？我必要告他，告他诽谤！”</p>

小野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仰了仰，却立刻收敛了神色。</p>

“顾桑，你先不要发火。我也只是听到传言，可这话从哪里传出来的，我却不知啊。”</p>

顾潜唐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查不出来，那些人别有用心，早巴不得我家船厂一把火烧光了才好，现在船厂没事，就开始传谣言，真是狠毒！”他忽然看向小野，沉声道，“小野先生，要说顾氏最大的竞争对手，想必除了兴庆便不做第二人想，你说会不会？”</p>

小野赶忙摆手打断他：“顾桑，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p>

顾潜唐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却真的没再说什么。</p>

小野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他这是确实没什么证据证明是李昭翎传的谣言，这样也好。不过其实对小野而言就算顾潜唐知道了，也没什么所谓，李昭翎那枚棋子本来就也有这个用处，更何况，本来就是李昭翎传出去的。</p>

顾潜唐偷偷打量了小野一眼，见他神色忽然轻松，心里止不住地来气，果然就是李昭翎在外面推波助澜，这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早晚叫他吃个大亏他才知道跟日本人伙着没有好下场。</p>

不过现在不是气恼这个的时候，顾潜唐沉了沉，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一杯茶，重重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长叹一声：“哎，真是流年不利！”</p>

小野眼睛一亮，上赶着给他续了茶，问道：“顾桑，何出此言？”</p>

顾潜唐却摇摇头，反而指了指手边的盒子问：“小野先生，你今天来，不会就只是专程送我这个，御守的吧？”</p>

小野顿了顿，正色道：“顾桑，如果我和你谈合作，你觉得如何？”</p>

顾潜唐努努嘴：“愿闻其详。”</p>

小野面上一喜，道：“顾桑，你的船厂出事，是因为自己造的船技术不合格却强行试水，发动机起火烧了整条船，对不对？”</p>

顾潜唐脸色一沉，拧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着不自在地动了动，道，“小野先生对我家船厂倒是颇为关注。不是要谈合作吗，怎么又说这个？”</p>

小野眼中精光闪过，故作担忧道：“顾桑，实不相瞒，因为与你合作是我提出来的，但是你家船厂发生的意外日本商会已经收到消息，商会担心这会影响顾氏船只的质量，最近一直摇摆不定。”</p>

他的话并未说完，却也没打算说下去，只是住了口观察顾潜唐的反应。</p>

顾潜唐垂眸，不悦道：“既然如此，小野先生还跑这一趟做什么呢？”</p>

这话在小野听来几乎等于默认了船厂的事故确有其事，小野心里高兴，语气却越发谨慎：“顾桑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遇到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