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女子是文端郡主的表姐,凌亲王妃的内侄女凌若云。凌亲王妃出身很普通,她的兄长即是凌若云之父如今任正四品文官,凌若云出身不算低,但在这满屋子的名门淑媛面前身份有些不够看了,这样的席面她本来不了,还是凌亲王妃通后门请她来的。
但这些名门淑媛她一人都不识,只能跟着表妹文端郡主,见熙和郡主被众星捧月,嫉妒羡慕很了故意提起兰陵世子给她难堪瞧。
她知道兰陵世子一直是熙和郡主心中的痛,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熙和郡主都忘不掉他。
长宁眼瞧屋内一片寂静,却听凌若云提起“兰陵世子”,心中便已经料想到了大概。韩媛嫒是熙和郡主嫡亲表妹,与熙和郡主姐妹之间感情很好,闻言便立刻出言维护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凌大小姐,听说前段日子你兄长跟淮阳府的纨绔子弟打了一架伤的还挺重,你不在家关心慰问兄长跑来这儿做什么。”
有几个小姐扑哧一笑知道韩媛嫒在寒掺凌若云,想想那凌若云太不自量力,熙和郡主冷傲不屑与她计较,可这温孝长公主家的县主可不是,京城谁人不知韩县主与熙和郡主姐妹情深,虽非亲姐妹胜似亲姐妹,韩县主性子又爽快,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论嘴皮子功夫京城没几个名门小姐比得上她。
可偏她出身好,人缘极好,这京城除了皇上的大公主还有谁敢说淮阳王家的四少爷是纨绔子弟?想来只有跟四少爷见面就吵的她了。
凌若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你……”
又是韩媛嫒,文端郡主都觉得她碍事的很,不高兴道:“我又道是谁呢?表姐好歹也算是县主了,纵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好歹说话也要像个大家闺秀,别丢了你母亲温孝长公主的脸。”
韩媛嫒见她话语间有辱母亲温孝长公主,不觉有些恼了道:“我名不正言不顺,你就名正言顺了?”
人人皆知文端郡主出生时凌亲王妃还只是侍妾,后来好容易生了儿子当上侧妃,熬了十几年熬到慕容氏去了,又顶着慕容家压力被扶为继室王妃,日子实在不好过。文端郡主起初也只是庶女被封为县君,后来生母成了正室王妃,凌亲王才特意向皇上讨了个恩典封了郡主,但在外人眼中她曾是庶女事实不可改变。
文端郡主生平最恨别人聊到她出生,这些年来,不管是父王还是祖母他们最疼爱的人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长姐,因为熙和郡主存在让她感到压力,所有人只认熙和郡主,纵使外面对她恭敬可心里怎么想的她清楚的很,只是没人戳破罢了,如今韩媛嫒这般直言不讳,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放肆,再怎么样我也是皇上钦封的郡主,你不过是个未行册封礼的县主有什么资格对我明嘲暗讽。”文端郡主撕破脸皮毫不留情道。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张,熙和郡主冷声道:“行了,都别吵了。一个郡主,一个县主,吵来吵去成何体统?若不想让父王和温孝姑姑知道就都闭嘴。”
文端郡主和韩媛嫒愤愤不平也没再吵下去了,文端郡主觉得丢了脸面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霍楚楚和凌若云跟在她身后离开。
长瑶和长宁找了借口出内屋,长宁舒了一口气道:“方才文端郡主和韩县主那个阵势真是让人心惊不已,幸而熙和郡主有本事否则……”
“文端郡主和韩县主不睦已久,如此也在意料之中,到底今天是熙和郡主生辰宴,屋子里那么多人闹出什么事大家面上也不好看。”长瑶淡声道。
长宁想起韩媛嫒方才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要说韩县主也真让人觉得有趣儿,之前她与二姐说话时我还觉得她是个极其端庄名门淑媛,可见她维护熙和郡主和怼文端郡主真真是一招中要害,你都没瞧见
凌家小姐和文端郡主脸色……”
“韩县主其实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她与大姐和二姐是极好的闺蜜,性子爽快大方,平日嫉恶如仇,有一说一的真性情总比那些藏着掖着的人好多了……”长瑶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