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贞宗算是这个本丸的‘老人’。
他是第一个礼拜就来到本丸的付丧神,资历不比鸣狐和蜂须贺虎彻等第一天就降临的‘初始刀剑’,但也比大部分的人要来得早。
再加上龟甲贞宗本身主人至上与理性妥帖的性格,当他自告奋勇专职照顾幼年审神者时没有人反对。
直到白泽善弥召唤出的付丧神终于又差不多能凑齐一队出阵人员——如果算上龟甲贞宗的话。
那时候正好白泽善弥被带回老家住一段时间,暂时不需要到本丸来。
于是空闲下来的龟甲贞宗就被拉去填补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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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总会有损伤,更何况龟甲贞宗从来到本丸起就没有出阵过,第一次自己持本体作战总要适应一番。
结果便是中伤,不过对于初次出阵的付丧神来说还算是比较正常的程度。
为了不让年幼的主公看见自己浑身是伤沾满鲜血的样子,出阵的部队一回本丸就会立马以飞快的速度进入手入室治疗。
这天白泽善弥虽然不在,但这支出阵的部队还是遵从了惯例。
不如说,他们是几乎是强行让龟甲贞宗在第一时间接受治疗,以免他缠绑着躯体的红绳露在外头。
“……”
对于这位同僚特殊的爱好,同为出阵人员的蜂须贺虎彻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本以为龟甲贞宗只是有紧缚系的爱好,结果在暴露了‘秘密’状态下的龟甲贞宗语出惊人,接二连三引人遐想的不洁之言频出。
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再回想他平时言行,本不觉得有什么的言语好像也隐含着奇妙的内容。
比如主公为他带上刀装时,他说的‘啊,立刻就戴上’。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蜂须贺虎彻皱着眉头思考着,他转头询问鸣狐的意见,“你觉得他……该怎么处理?”
“龟甲殿下这样万一带坏了主公大人可怎么办呀……果然还是尽量不要让他靠近主公比较好吗。”小狐狸的语气也很忧愁,毕竟它和鸣狐可是主公在本丸的‘监护人’,得确保主公健康、健全得成长才行。
“藏起来就好。”
鸣狐突然出声建议。
“是把本性隐藏起来的意思吗?”蜂须贺虎彻也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到底能不能相信龟甲贞宗的自控能力,“但是近侍的职位……我认为还是得把龟甲从上面撤下来。虽然主公本人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这种事关紧要的职位就让所有人轮流来做吧。”
“赞成!”
“嗯。”
两人一狐你一言我一语就安排好了龟甲贞宗的后续安排和近侍的相关事宜。
告知龟甲贞宗这件事的时候,知情人都以为他多少都会难过……结果又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轮流……吗?嗯,好啊。”他非常迅速地接受了这个对他而言可能十分不公平的职位变更,“忍耐、忍耐……啊啊,开始兴奋起来了……”
龟甲贞宗的脑内妄想和独角戏看上去十分丰富且少儿不宜,蜂须贺虎彻无言地掐灭了心中的一丝歉意,并觉得会对这种人产生愧疚的自己简直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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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善弥虽说是审神者,但是他的父母同意时之政府的邀请可不是因为钱或者体面,不过是两人都业务繁忙,所以给自己的儿子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托管处而已。
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的决断力不足以撑起整个本丸的运作,所以基本上都是付丧神们商讨决定相关事宜,最后再告
知白泽善弥。
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毕竟这些事情他根本不懂。
近侍的变更一事就是这样,当白泽善弥时隔几个星期再次回到本丸听说这件事时,只是问了一句‘龟甲没有关系吗?’
得到‘他也同意了’的回答后白泽善弥就十分乖顺地接受了安排,他本就是温柔乖巧的好孩子,只要被换走的龟甲贞宗接受了的话白泽善弥本人也不会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倒不如说每天和不同的付丧神说话玩耍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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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天天陪在身边的龟甲贞宗突然不怎么碰得到了,虽然有其他人在身边,但白泽善弥总是很想念他。
可是这个本丸的付丧神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打扰他们。
所以白泽善弥有一天在厨房里锻炼厨艺时,看到偶然路过的龟甲贞宗很是开心。
而且正巧前些时候来了新同僚,所以每天都有一名付丧神能空闲下来。那天轮休的也刚好就是龟甲贞宗,白泽善弥惊喜地让龟甲贞宗进厨房来品尝他的菜肴,当然也记得为在食堂等候的近侍大俱利伽罗留了一份。
“怎么样?”
白泽善弥期待地看向龟甲贞宗,后者内心波涛澎湃表面波澜不惊地吃了几口,露出了十分沉醉的笑容。
“非常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