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被称赞总是令人喜悦,白泽善弥红扑扑的脸蛋彰显着主人的羞意。忽然他的视线集中在龟甲贞宗的衣领处,停顿了一会后朝龟甲说:“龟甲龟甲,蹲下来。”
龟甲贞宗不明所以但是听话地蹲在白泽善弥面前,专注地看着幼童如璀璨星夜般的眼瞳。
一段时间没能仔细端详审神者的像艺术品一般的眼眸,龟甲贞宗不由得再次沉浸在这双眼睛带来的冲击之下。
他放松了警惕。
“咦……?”
“……啊!”
白泽善弥看见龟甲贞宗的衣领上好像有一点刚沾上的污渍,于是就让他蹲下来想帮他先擦一擦。
拿小帕子按上去的一刻,手下传来的触感却有些怪怪的。白泽善弥不禁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接着问询自己曾经的玩伴及近侍:“这是……绳子吗?龟甲为什么要在衣服里放绳子?”
没有半点异样和不喜,这位幼年的审神者仅仅是在对陌生的事物感到好奇和疑惑。
“这……这是……”
秘密突如其来地被暴露在主人眼前,些微的慌乱中涌出的是巨大的兴奋和高涨的情绪。这种莫大的刺激让龟甲贞宗呼吸变得急促,身上略有出汗。
“是我个人的兴趣……”
“不会很难受吗?”
白泽善弥擦完污渍后又隔着衣物伸手摸了摸绳子的轮廓,他很难理解这么穿着的好处。
“不,习惯了之后就会很舒服,反而是没有被束缚的时候浑身难受……”龟甲贞宗忠实地阐述着自己的体验,可见他对‘绳艺’爱得深沉。
“是这样啊,龟甲好厉害,我就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好像在谈论‘总是学不好的我觉得班级里学习优秀的大家都好厉害’一样的话题,这样单纯无垢的神情让龟甲贞宗体表的温度神奇地降了下来。
“……真是失态,这件事情能请主人为我保密吗?”
一时之间有些痴态的前近侍找回了他理性的样子,端庄正直,是白泽善弥在本丸第二信赖的付丧神。
“连小叔叔和小狐狸也不能说吗?”习惯向鸣狐‘报告’行程的白泽善弥问道。
“因为是
主人和我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所以不能告诉第三人。”
虽然鸣狐实际上是知道龟甲贞宗情况的,但是‘两人间的秘密’这种词汇对于龟甲贞宗来说实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他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吧,是我和龟甲的秘密。”
稚嫩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皮制手套的手指勾在一起,定下了由白泽善弥保守秘密的承诺。
—卍—
看着那样纯洁的审神者,整个人都会变得宁静下来。
这是像蜜糖一样的爱与信赖,与龟甲贞宗所追求的最终目标一致,但表现出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蜂须贺虎彻整天都在担心龟甲贞宗这个某种意义上的变态会教授给审神者一些奇怪的知识,然而事实上他并不会这样做。
要说为什么,因为疼痛只是为了能更加方便感知,和他较为喜欢的载体。
既然有更加凝实、更加纯粹的爱存在,不拘泥于疼痛不是很普通的决断吗?
真是太好了。
从近侍上撤离的选择真真是极为正确的。
偶然路过厨房的龟甲贞宗看到主公欢喜的笑脸,心里这么想着。
白泽善弥对龟甲贞宗的感情并未因为他的离职而淡薄,或者转移到每日变换的近侍身上。
幼年的审神者发自内心的惊喜和依赖是多么直白而真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言语都在龟甲贞宗的心口刻下深深地印记。
那些划痕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将所有事物都燃烧殆尽。
他说‘好久没有和龟甲一起玩了,待会儿一起来吧!’
他说‘虽然大家都很好,但是还是会很想念龟甲呀,因为龟甲是龟甲嘛!’
他说‘下次可以去看龟甲工作吗?嗯……果然还是会打扰到龟甲的吧,那我想念龟甲的时候远远地看看就好了。’
不是因为‘近侍’,而是因为‘龟甲贞宗’。
被珍视是多么幸福的感受,为了回报这份爱,他会尽一切的努力守护这座本丸。
—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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