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深吻月升证真情,我心倾君终不易(1/2)

我这才走下了树,悄悄回了家。

发生了红袖坊的事,我的确想过让月升不要来我的十六岁生辰礼,但是这念头很快就被感性的情绪撕扯得粉碎,再也无法重新凝聚成型。我只是想看看你,够了。

姐姐这两日郁郁寡欢,再也没有偷偷去见过童川,她只是一味地研究医术,东头赵家村的一户屠户家得了怪病,姐姐头也不回,背着药箱就去了。爹是不知情的一味地只是反对,我却知道,拉着爹,让姐去了。

又几日,我去童川来不来我的生辰,他父亲婉拒了,说那日童川要去参加和隔壁县知县大人的酒席。我铩羽而归,童川真的是大人了。我很快也要成为大人了,要娶妻,成家,要立业,但童川的前路清清晰晰,我的却是一团乱麻,乱得让我不敢去看,不敢去想。孙掌柜和他夫人及那个小馆的悲剧永远会是横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转眼,八月二十二,我十六岁生辰前日。我没有和童川一样带着月升玩一整天。只是在入夜后,请他来临江楼共饮。爹给了我整整一吊钱,相当于整整一两银子,够在这不算名贵却也绝不便宜的临江楼好好吃上一顿了。

那天,月升银冠天青衣,皂履白璎珞。谁道明月应配白衣?那一瞬,我知道了何所谓:

苍穹为衣墨云裳,万古明月一孤光!

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打扮,和童川生辰日上的素净情状完全相反,衬得他好似九天的神使,可望而不可及。我笑,却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没大没小地去和他拉拉扯扯。

临江楼很高,远看甚至像座塔,龙王泉从剑芒山上一路下来,蜿蜒着汇入了荔川江,夜幕下荔川江水好似黛色的水晶,成了固体。临江楼就在江边高高耸立着,在一众低矮的酒肆茶馆中显得鹤立鸡群。我和他坐在二层靠窗的一处最小也最便宜的雅间里,真到这时候我反而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我的心绪,全然不似当日童川的纯粹与简单。相顾无言,那就喝酒吧。我十六了,月升小我几个月,他没有拒绝。

我生平唯一地表现出阔绰,点了几个好菜,要了一坛花雕。我多给了小二一个铜板,学着戏折子里纨绔子弟的架势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昂着头吩咐他不准兑水。月升被我此举逗乐了。我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姿势能学,气度可是学不来,只是显得滑稽。

不久,小二端上酒,我满满斟了两盏,推过去一盏,对月升道:“喝酒!”

言罢,我自己强先灌了一盏。我从没喝过酒,一口闷下去,呛人的酒精味直钻进我的鼻子。我红了脸,咳嗽出声。月升见状,笑了,忙上前来拍我的背。我却直指着他面前的酒:“你也喝!”

月升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干了!”我将空荡荡的杯底亮给他。

月升深吸一口气,道:“好,我试试吧。”他仰头,皱着眉费劲地也将一盏酒干了。他咽下酒液,吐了吐舌头,低着头道:“谁说美酒佳酿,真是难喝。” 月升的脸颊迅速地红了,也正是这一坛花雕,让天上月也暂时变作酒中月。

酒精的发作像是毒药,令人迷醉且欢愉的毒药,快速、猛烈。我看出去的世界渐渐染上三分虚幻与不真实。

觥筹交错,杯盏相击。酒过三巡,谁还记得要克制自己的心曲,要和月升保持距离。我坐到月升边上,搂着他的肩膀,把盏和他一碰杯,“铿锵然”,酒香荡漾开去,也荡漾开我的心曲。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借酒消愁,酒真是个好东西啊。我望着月升,所有的爱恋都融在了酒里,放纵,无羁,不管,不顾!

我想:且趁今朝有酒,且趁今宵狂纵,我醉了,未曾醉在酒里,而是醉在了他眼底的万千星河中。我倒酒,就对酒无声地说出我所有想说的情话,然后对他用朋友的口气嘻嘻哈哈。

我自干一杯,再斟,慷慨道:“此生遇见你为知音,足矣。”我嘴角一直上扬着,有些发酸。

——其实,我只想说:

我爱你。

月升道:“你也是我的至交。”他眼帘低垂,沉吟片刻,却忽然转移话题道:“你明天就十六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你何故说这些?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我想问,却没说出口。

我捏着酒杯,视线看向他处:“三年后,我再考一次科举再说吧。要是不行,我就去北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笔下文学 . www.s6088.com
本站所有的文章、图片、评论等,均由网友发表或上传并维护或收集自网络,属个人行为,与笔下文学立场无关。
如果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之内进行处理。任何非本站因素导致的法律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