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堂的女童给人间下了一道咒语,她连接了天堂、人间和地狱。
她高兴地对地狱的冤魂说:“啊啦,在你飘碎之际,吾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找到生前把你推下深渊的那个人,去抓住他......啧啧,这儿多冷啊,让他来陪陪你。”
楼道黑漆漆的,那个金色的光芒令所有事物扭曲,进而恐惧。
街上映着惨白的脸。最后的夕阳,血一般染红了周围的墙——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一切血红血红的,不知这儿是人间还是地狱,反正不是天堂。
暗红的天像是浸透了大地的血色,飘下来无数张通缉单。是打着正义的?公平的?愉悦的?绝望的幌子?
人间若炼狱,老鼠开始肆意蹿行,而人却胆小得躲在角落里逃避。
就像是你不得不会看见鼻尖,越是躲避,越容易去发现。
当然,除了塌鼻子的丑八怪哈哈。
无数双**的手都伸向了那闪着金光的火光,他们是人心变成的怪物,都渴望去茹毛饮血。
“咚--咚--”悠长的脚步声不断回想,令人胆寒,是未知披着鬼怪的衣服来伸张正义了。
那声音一下一下,教人敲在绷紧的弦上,蔓延出恐惧的魔力。令懦弱的人还在不断积累着微薄的稻草来安抚焦躁而畏惧的心:
是冤魂来抓人了。
那是无来由的恐惧,是蕴含在人类基因深处那一层浅薄的恐惧,慢慢渗入骨子里。它带着蒸笼的水汽,首先扑向了躲藏的人,凝结成颤抖而密麻的冷汗。
门开了,像是在远迎未曾谋面的客人。那个熟悉的影子仅在恐惧的指缝中停留。它没有吱任何声音,甚至是不屑。他的身躯就那样缩小在黑暗的斗篷里,周围是凝固的情绪。建巢师首先主动打开了封闭的大门,仿佛之前用心良苦的侥幸早已烟消云散。
我带着留下的侥幸躲在了指缝中逃了过去,
三个偌大的身躯梦游似的走了过去。
沸腾不息血肉之躯刹那间变成了麻木的腐肉。
恐惧的极限便是麻木,是灵魂脱壳。
父母、陈叔——对我最好的人。
而此时的我没有任何悲伤,我放下了恐惧的手。
——因为我发现门口那个熟悉的影子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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