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曾以为,眼前这个人是真心待自己好,却没有想到他和那些人一样,对他的伤害,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而现在,他要为死去的馒头报仇。
“啪”的一声,归零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陆遇安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归零原本白皙的脸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们可都是你的家人啊!”陆遇安大声问道。
更多的却是庆幸,他没想到归零这么容易上当,竟然这么快就上当了,简直是愚蠢至极,看来他的目的很快便能达到了。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归零的头歪在一旁,脑海中却依旧在想这个问题。
哦,对了,那些人是怎么对他的呢?难道这不应该是他们应得的嘛?说起来还不是便宜了他们,不是吗?那么就让他们到地狱里去阐述自己的罪恶吧。
而眼前这个人,他杀死了馒头,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
归零一步步紧逼,陆遇安则不停的往后退,直到抵在墙上无路可退,嘴里却依旧还装模作样的喊着“不要,救命”之类的话。
看着一脸恐惧的陆遇安,归零慢慢抬起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脸色铁青喘不过气儿,脸上却没有一点儿表情,感受到他的生命在自己手中一点点消逝。
“归零,不要!”就在陆遇安快要断气的时候,归零听到了傅厉修的声音。
那么焦急,可惜却不是为了他。
于是归零松开了陆遇安的脖子,慢慢转过去,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傅厉修,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归零的嘴张了张,眼睛动了动,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最后无力地倒了下来。
在快要闭上眼的时候,他看到傅厉修冲过来抱住了即将倒下的陆遇安。
“遇安——”陆随安和傅厉修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陆遇安刚从高危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医生,我弟弟的情况怎么样了?”陆随安一把抓住了主治医生的手。
“幸好治疗及时,你弟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情况不乐观,恐怕不能再受刺激了。你们这些家族家属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明知道病人,有哮喘病,却不好好加以看护……”
送走了医生后,陆随安和谁呀和付美艳走进了病房。傅美艳走进了病房。
陆遇安还在昏迷中,嘴里却不停地喊着“不要”,而傅厉修和严海生就站在他身旁。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傅厉修低头说了句。
闻言,陆随安了张嘴,脸上的表情却相当复杂,最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啊,谁让他是自己弟弟最喜欢的人呢。
陆父派人将他们叫了过去。
房间内,陆父将一个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
众人看着那个录音笔,并不明白陆父此举何意,陆父抬手示意了下,让他们听录音笔中的内容。
“归零,你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快停下!”众人首先听到的,就是陆遇安劝归零冷静下来的声音。
“林家那把火,确实是我放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该死!”紧接着,是归零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们可都是你的家人啊!”只听陆遇安不敢相信道。
后来,便是陆遇安不停地喊着“不要,救命”之类的话。
“归零,不要!”随着傅厉修的这一声呼喊,录音终于结束了。
“该怎么
办,你们自己看着办,人是少爷带回来的,还请傅家给遇安一个交代,我希望从今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说完,陆父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厉修一眼。
“陆叔叔放心,我和阿修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傅美艳起身将陆父送走了。
陆父走后。
“阿修,你准备怎么办?”傅美艳转过身来问道。
面对傅美艳的问题,傅厉修并没有回答。
正当傅美艳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一旁的严海生开口了。
“美艳姐,我有一个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严海生看了一眼沉默的傅厉修,转头傅美艳道。
“说。”傅美艳此时正处于焦头烂额之际。
“既然知道那个林归零有病,不如我们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再替他交了一切费用,也算我们仁至义尽了。再者,林归零杀了人,如果在继续把他留下,便是构成包庇罪了,所以我们还可以选择把他送进监狱……”
严海生还没有说完,便被傅美艳抬手制止了,直接开口问傅厉修:“阿修,你想怎么做?”
面对严海生提出的两种方案,傅厉修并没有附和,同样也没有反对,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的陆遇安。
“就按严海生说的办。”傅厉修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什么怎么办?在场的三人一头雾水。
“送监狱。”只听傅厉修道。
“傅厉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归零根本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伤害陆遇安。
可是现在的傅厉修再也不会有耐心听他说话,更不会去管归零到底有没有跟上他的脚步。
而被傅厉修留在那里的归零,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意识到到这位年轻的傅总可能此时心情不太好,想到接下来的合作项目,王老板硬生生的把即将问出口的话咽进了肚里,随便找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