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禳解之法也不难,”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画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的符纸,“我这里有几张灵符,你拿回去之后,在每一张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
自己的名字——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发惊异他能算出自己的灾难,却算不出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
“朱发。”
“朱——发。”“吕神仙”喃喃自语了一通,“嗯,是个好名字,我想你能活到今天,还多亏了这个好名字,否则你都已经死了七七四十九遍了。”
朱发在心里默默回忆被主子惨虐的次数,估计大概也和“吕神仙”所说的差不了多少,于是对其更增几分敬佩。
“吕神仙”见朱发已被自己忽悠折服,心想中餐是终于有了着落,大为畅慰,打起十二分精神接着往下说:
“我这个灵符,每一张都是经过我念了九九八十一遍驱邪避恶咒语加持的,非常灵验。现在还剩下十八张,今天你遇到我,也算有缘,这样,我卖给你九张,每张只要二十文成本费。你拿回去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每隔七天烧化一张,和水服下,管保你六十三日内无病无灾,平平安安。如果你心够诚的话,说不定还能逢凶化吉,交上意想不到的好运呢!”
朱发见“吕神仙”说得一套一套的,深信不疑,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扔到案上,说:
“不要找了,你把灵符全部给我。真是的,这么好的符,你为什么不多画一点?下次记得多带点,如果真灵验的话,我还会再来的。”
临走的时候,“吕神仙”还不忘嘱咐,说灵符在正式使用之前千万不能沾水,否则就会不灵了。
离开“吕神仙”之后,罗逊才把憋了好久的笑释放了出来。投不中也跟着附和笑。
朱发猜到他们可能是不太相信“吕神仙”说的话,就说:
“其实我也并不完全相信这种江湖术士,只是最近老是走背运,我也是没办法,‘病急乱投医’嘛,有不有用反正也就是一两银子的事,就当作打发叫化子好了。”
听到这里,罗逊竟也对朱发产生了一丝同情,又或者有几分作弄人的想法,他在朱发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说:
“朱发,你做得没错,其实我也觉得这个算命的‘神仙’说得有些道理。这样,你退两张灵符给我,回去我也试试,说不定真的能时来运转也料不定呢!”
朱发没想到罗逊也会对这些灵符感兴趣,当下就抽出几张灵符给他。还跟他讲自己以前听人说谁谁用了这种灵符如何如何地好,如何由一个穷光蛋变成了百万巨富,如何由百病缠身变成了身康体泰……
罗逊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也算是给他受伤的身心一些补偿。
三个人就这样一路边走边逛,当走到一座桥上的时候,突然从对面疾驶过来一辆马车。
这座桥本身就不宽,而这辆马车又比寻常马车宽大许多,几乎占据了整个桥面的宽度。这样一来,“狭路相逢”的马车和行人势必不能并存。但行人哪里敌得过庞大的马车?不是被轧到马车轮子底下,就只有被挤下河去。
罗逊见情形不对,赶紧施展轻功,踏上马头,从马车顶部飞了过去。
而投不中也算还机灵,他趁马车将近身边时,突然伏地纵身一跃,硬是从马腿间投向车底,再由车底滑出,顺利逃过一劫。
惟独朱发,既没有罗逊那样的轻功,又没有投不中那样奇准的身法,最后让马车给挤得掉到河里去了。
马车轰隆隆疾驶而去,只留下朱发在河里扑腾挣扎,呼喊救命的声音。
罗逊和投不中脱险之后,发现不见了朱发。听到喊声,才发现他掉进河里去了。可是他俩谁也不会游泳,眼睁睁地看着朱发慢慢沉进了水里,独剩一只右手抓着那把灵符还在水面挣扎招摇。
作者有
话要说: 可怜的朱发一难接一难,性命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