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那墨呢？还有砚台。”

“这简单，我找那土地老儿借一借便是，那老爷子最喜欢收集人类一些掉在地上的东西了。”

悠然内心:我好像知道了我那无数掉在地上后找不到的衣扣，发簪去哪里了……

大概过了一会儿，许墨就捧着笔墨纸砚回来了。

悠然此刻不禁感慨许墨的办事效率:“那…就先从握笔开始吧。”

许墨学着悠然的模样握住笔，可总感觉自己的握笔姿势有些古怪，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拿标准。悠然见状不得不放下笔，握住许墨的手帮他纠正姿势。当悠然的指尖与许墨的相碰时，许墨感觉胸腔左侧跳动的速度在不断加快，看着面前的女孩这么认真的模样，许墨甚至觉得不控制一下自己下一秒都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这样，手指要分开，别太用力。诶，许墨你在看哪里？”

许墨这才反应过来。

许墨发现当悠然给他讲诗时，他越来越不专心了。有时候看着悠然长长的睫毛，总

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甚至感觉身上有些发热。

奇怪，活了这几千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莫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这天，悠然给许墨讲了《长恨歌》。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悠然说一句。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许墨跟着念一句。

“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使天地长久，也总会有尽头，可这生死遗恨，却永远没有尽期。”按照惯例，悠然还会再给许墨解释一遍诗句的意思。

“那，为什么这生死遗恨会没有尽期呢？”

“因为唐玄宗对杨贵妃的爱啊，你想，唐玄宗那么爱杨贵妃，可最后却不得不把她杀了。自己深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中，当然会悔恨了。”

悠然说完这句话良久，许墨才开口。

“那，什么是爱呢？”

悠然一愣。

“或者，你可以教我，什么是爱吗？”

悠然得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忙别过头去:“我们…看下一首诗。”

许墨这家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