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满眼含泪的看着杖子炎,魔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很是淡定的立在原地,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日。往日魔后所做的种种,父子二人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今日,杖子炎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积怨已久的恨意,给昷婼下药一事,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导火索。
魔后嘴里含含糊糊的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说你看见了,你有何证据!”
杖子炎道:“那日夜里,你穿着一身玄衣,端着一碗汤药,鬼鬼祟祟的去到我母后房中,硬掰着她的头,逼她喝下那碗毒药!证据?我亲眼所见,还需要什么证据!”
魔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道:“哈哈哈哈你错了,你说错了,那分明是白天,而且,药碗不是我端的,是介穗端着的!哈哈哈哈你根本就没有看见,你撒谎,撒谎!哈哈哈哈”介穗被背后的伤痛折磨的浑身是汗,额头也不断地有汗滴渗出。
已经疼到说不出话了,只能在下面无力的拽拽魔后的袖子,提醒她,千万别中了圈套,可惜,为时已晚,魔后已经冲动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她们二人,场面一时之间,静的可怕,其实杖子炎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故意那样说,笃定以魔后笨拙的头脑、冲动的性格,定会急于纠正他,好向所有人证明,他没有亲眼看见、他撒谎,自动道出一切。
知道了真相的杖子炎,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远处的魔尊听罢,也皱紧了眉头,目光中闪烁着隐隐的怒火,杖子炎此时已心痛到无法呼吸,听着魔后的描述,脑海中,满满都是母后临死之前,那张绝望的面容,还有她完好时,那副温柔的笑脸,杖子炎道:“好,你承认了,你承认了就好!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再次将剑举起,魔尊伸了伸手欲加阻拦,就这样让她死了,怎能解心头之恨,此时瘫坐在地上的魔后,突然又发出一阵狂笑,像是已知为时已晚,毫无回旋余地的绝望,杖子炎的手停在了空中。
只听魔后一阵狂笑后,道:“杖子炎,你真应该看看你母后在死之前那副绝望的表情,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死到临头了,还跪着苦苦哀求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将你视为己出,还叫我,不要再任性了,好好侍候魔尊,哈哈哈哈她管的还真是宽啊!不过你想想那个画面,是不是很可笑!”
杖子炎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她撕裂成段,再碾压成渣,杖子炎咬牙切齿道:“你简直是不知悔改!狼心狗肺!我母妃待你那样好,你却那样残忍的对待她,现如今,竟是连我的儿子你也不放过!今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说着,就要将剑落下去。
魔尊立即制止道:“住手!”杖子炎的剑,停在了离魔后额头不到一尺的距离,转头看见了魔尊,这才知道魔尊来了,魔后坐在地上听到魔尊的声音,很是恐惧的浑身颤抖起来,不敢转头看他,默默祈祷他没有听见方才自己所说的一切。
杖舜天上前将杖子炎的手压下,道:“你放才说,你儿子?怎么回事?昷婼有身孕了?”杖子炎点了点头,道:“是,昷婼有了身孕,第一时间告诉了这个女人,想以此,来缓和婆媳之间的关系,她可倒好,竟让婼儿食小产之物!欲引她小产!”
此时,婕谨扶着昷婼,跌跌撞撞的赶了上来,昷婼强撑着身体,走到杖子炎身边,此时已异常虚弱了,无力地跌坐了下去,杖子炎连忙将她扶住,心中一紧,道:“婼儿,不是让你在寝殿休息吗?你怎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