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背向而驰,张佑漆黑的双眸不知在看什么,他的手握在鸡的脖子上,用力,鸡抽搐几下便没了气,他走向厨房,“老婆子,已经杀了。”
临近中午时,天公不作美,有了隐隐下暴雨的征兆。
“呦,张大哥,我又来住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等那人走近了,坐在门槛上择菜的张佑才抬起头来笑了一下,“咋地,又来。”
“昨晚下大雨,我那屋有些漏了。”来人一头碎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灰色毛衫,抱着一个纸箱子,“看样子今天又要下大雨了,我可不想书稿全湿了,那我可找不着人哭去。”
“就你那些破纸宝贵。”
沈皈卿听后只是嘿嘿的笑。
“自个儿挑去,钥匙在哪儿你晓得的。”
“挑啥挑啊?就之前那间呗,没人住吧。”
“没,哪有那么多人,就一对母子和一对兄弟。”
“行,那我去啦。”
“去吧,去吧。”
沈皈卿抱着箱子走向二楼最右边那个房间,走了一半才想起来没拿钥匙,又返身下楼,在楼梯拐角转弯时不小心撞到了低着头走路的楚天,沈皈卿向后退了一步,“啊,对不起。”
“没事。”楚天头也没抬,绕过沈皈卿继续走。
沈皈卿看着楚天离去的背影,由于抱着箱子,楚天又似乎有意遮掩,他并没有看到他怀里有没有抱着什么东西。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清脆的声音……”沈皈卿呢喃着。
当天晚上果不其然又下起了大雨,原本处于睡梦中的沈皈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坐起身来盯着窗外的风雨发呆。当寒意侵蚀到脊背时,他猛的打了个喷嚏,顿时清醒了不少,于是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扑到纸箱旁翻动里头的文件夹,然后抽出一本,坐到书桌旁打开,拿出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突然就有了思路,要是现在不写的话,我明天估计就忘了。”沈皈卿突然开口说话,笔尖的速度却没有变慢。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就没再说话了,就这样,他不停地写了几大张白纸后,才堪堪停住了笔,此时他的手脚已经冰凉了。
“哇,冷死我了。”他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满,“不对,不对,我的死法再怎么样也不是冻死的。”
他起身跺了跺脚,走向床,走了一步却停住了。
“嗯?有声音?什么声音?”他闭上眼静静的听着,风声,雨声,木头的吱呀声,还有轻微的碰撞声和东西滑动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什么人?”
他看了看窗外的景象,“算了,管他呢,反正我要睡了。”
沈皈卿真的不管那奇怪的声音了,躺在床上不过几分钟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