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惊呼,“呀,你笑起来的样子,真是更好看了。”
贺思阙看他凑近,或许是靠的太近了,他突然收了笑容,立起耳朵,一副他再靠近半分就要他命的样子,脸上的肌肉都崩到了一处,嘴角像野兽发怒时的样子一样,微微张开,露出牙齿,示威于面前的人。
他这样子,似乎也刺激到了薛曼,他被吓得突然往后倒去,幸而另一边的桌角拦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得四脚朝天。
贺爵也看出了异常,上前一把拽住贺思阙的手腕,力度之重,片刻便将他的手腕捏的通红。
“没事吧?他怎么了?”薛曼在地上呆坐了几分钟,才扶着桌角站起来。
而贺思阙被贺爵捉住那一刻,便已突然变得顺从,一点没有方才发怒时的面目可憎,他的情绪来的异常突然,去的也势如潮水。
贺思阙感觉到疼痛,另一只手毫无章法地去掰贺爵捉住他手腕的手,不过他的力气对贺爵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他握着他的手丝毫未动。
贺爵对薛曼道:“可有事?”
薛曼扶着桌子站了片刻,才又坐下来,道:“不过被吓了一跳,你这小公子,可是厉害的角色呢。能把毒夷里的毒医吓倒了,你倒还是第一个。”
薛曼朝贺思阙投以一个安慰的微笑。
贺爵道:“无事我们便回去了。”
薛曼知道贺爵是为他想,便苦笑一声,朝他挥手道:“走吧走吧,下次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我制的药他受不了。”
贺爵点点头,将人带走。
回去的路上贺爵没有再同他说话,也不管他是不是还被握的手疼,他是不是一直不停地拿另一只手去尝试掰开他的手。
两人暗自较劲,不想撞上匆匆寻过来的阿远。
阿远险些扑到贺爵怀里,还好贺爵及时抬手扶住了他的胳膊,他才不至于倒下去,也正好让他松开了贺思阙的手腕。
他立刻缩回手,不停地揉着自己已经发青发紫的手腕,疼得眼泪花花直冒。
贺爵道:“为何如此莽撞?”
阿远道:“将军,皇上…来了,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