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技师的胸部快要完全贴上去的当口,谢三金一个起身,顺势就从女技师怀里挣扎出来,笑得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姐姐,不捏肩膀了,捏捏脚吧。”
蒋南昀闭着眼睛,在一旁微笑不语。
熊大头:“你个老流氓,还叫人家姐姐,我看啊,你是人家叔叔。”
几个技师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谢三金嘴里咬牙切齿:“你客观点看看,我这张脸,看起来怎么也才十八吧。”
熊大头:“就那一脸褶子,皮薄馅少十八个褶,你说十八要不要脸?”
谢三金说:“你来你来,看我不给你挠个十八道褶子。”
蒋南昀这时候站起来。
谢三金问道:“去厕所?”
蒋南昀点点头。
谢三金赶紧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顺着七拐八拐的走廊,绕过一个很大的屏风,往男厕所走。足浴店的面积不小,设计得也是曲径通幽,两个人不得要领,瞎转悠了一阵子,没找到目的地。
前方传来几个男人,细碎的说话声。蒋南昀骤然停步,他发现二楼拐角处站着几个男人,正往这边走过来。一个头大脖子粗,脑满肠肥啤酒肚,另外一个,化成灰蒋南昀都认得,就是祁安。
蒋南昀的瞳孔骤然缩紧,下意识中,肾上腺素分泌简直达到顶峰,虚空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绝对不能被发现。
怎么办?
跑?
跑能跑到哪儿去。
谢三金问他:“怎么了?”
像是有跟弦突然断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那,当下的三秒。蒋南昀把谢三金推进了最近的一个房间,然后自己也闪了进去。
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听胖子问他:“听说,你又想要货?”
祁安冷冷地说:“对,越快越好。”
谢三金不明所以,压低声音问他:“他是你的仇家?”
蒋南昀点点头。
谢三金一脸欲言又止,终于又忍不住问:“什么仇什么怨?”
蒋南昀反问:“你觉得呢?”
谢三金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睡了你的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蒋南昀:“…………庸俗,特庸俗。”
只听那胖子说道:“进房间谈,就这间吧。”
两个人对于自己运气,只诧异了一秒钟,就双双躲进了房间厕所。看样子根据消费水平不一样,高级房间还是有厕所的。如果情势不是当下这么紧张的话,两个人其实真的很想上厕所。
几个人进了房间,顺手就把门锁上了。祁安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用牛皮纸袋包着的一袋子钱,啪地甩在茶几上:“你点点,钱够不够。”
这个逼装得非常漂亮,胖子看着钱吞了口唾沫,说道:“你大概给我们一点时间,什么时候要货?”
他们在买卖毒品,两个人心想。
“我之前的老大,就是手脚不干净,弄得动静太大,才叫人找机会收拾了,现在还蹲在大牢里,听说还要继续蹲个几十年,你们年轻人,这么急躁事情风险就大了,佛一点,佛一点。”
包厢里一时间安静下来,祁安还是坚持:“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给我。”
胖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嘀咕:“哟,瘾还挺大。”
手底下一个满头红发的男人,拿出药板,倒出两颗白色胶囊,递给祁安,还拿了张锡纸。
胖子笑呵呵地说:“你先验验货,我们的东西可不像阿冒家的
一样,尽掺葡萄糖和石灰粉来凑数,纯度绝对够。”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祁安伸手接过锡纸,把胶囊拧开倒出白色粉末,再把折好的锡纸放到鼻子一侧,用手指按住一侧鼻翼,猛吸了一大口。瞬间,一种满足和奇异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然后是包厢门打开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