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儿还没有说完,毛顺天打断她:“我都说了,那不过是借口。”
他趴在窗口,掀开帘子向外看去,不再理会叶澜儿。
叶澜儿被个孩子抢白了一番,心着实不痛快,伸手使劲捏了捏天儿的脸,聊以泄愤。
但是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激将便去打抱不平,毕竟这次来到西夷都城,是为了寻找顾轻尘。
如果自己惹下了事身陷于此,那边是大大的对不起飞鸢姐姐了。
叶澜儿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一边驾车一边专心想着心事的玉飞鸢。
西夷都城将近,马能够找到顾轻尘,叶澜儿几乎可以想象的到玉飞鸢此时既兴奋激动又有些胆怯的那种心情。
玉飞鸢今年已经有二十岁了,叶澜儿称呼她为姐姐,甚至完全不在乎自己已经二十高龄的灵魂,心底里也一直敬称她为姐姐。
离开云鹤山之前,她曾经问玉飞鸢为什么做这么多事情,让玉女派更加稳固,甚至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让它能够长久的发展下去。
玉飞鸢说的话,她现在仍然记得很清楚。
“摧毁一样东西很简单,但处理它所带来的后果和影响却不容易。解散玉女派,无非是让派弟子都四散而去,可是这些身怀武功却没有其他谋生技能的人一旦没有了管束,我们很难猜测她们会行侠仗义还是会为非作歹。
所以我必须守住云鹤山,守好玉女派。为的,是将一只猛虎永远关在笼而已。
可能,因为这个,我一辈子都会背沉重的包袱,都会为玉女派所累,为玉女派掌门这个名号所累。但是,有多大的能力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路,叶澜儿一直在思考这句话。
有多大的能力,有多大的责任。
听着车外嘈杂的车马声,乞丐的乞食声,毒打奴隶的鞭笞声,叶澜儿想,自己是从一个明的时代穿越而来,带着能够改变世界的技术头脑,如果这一生仅仅为自己而活,那实在是太自私了……
……
这日,三人终于抵达了西夷国的都城,*。
这座城看去要大夏国的京城小不少,但是不论整体布局还是建筑风格,竟然都与大夏国并无二致。
玉飞鸢解释说:“这*刚刚建成没有几年,本是仿照着大夏国京城的设计修建的。”
叶澜
儿啧啧称:“那么西夷国之前的都城在哪里?”
玉飞鸢一笑:“西夷本是马背的国家,这里气候干燥,河流时常干枯,西夷人逐水草而居,百年来都没有定居。城池对他们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可是最近几年,西夷发生了变化。”
叶澜儿很是好:“什么变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
玉飞鸢带着叶澜儿和毛顺天,来到一处干净的客栈:“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说。”
叶澜儿点头。
毕竟,她已经十几天没有洗过澡洗过脸……也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在客房里好好的洗了两遍,来不及等着一头长发晾干,她便包着头要去找玉飞鸢。
结果想到了那个只有岁的小包子毛顺天,叶澜儿只好调转方向,先去敲了毛顺天的门。
“天儿,你洗好了吗?天儿?”
屋里没有动静。
叶澜儿心计算着那个大浴桶的高度跟毛顺天的高度,联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淹死在浴桶里,顿时有些慌乱:“天儿!天儿!听见了吗?回答!”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叶澜儿向后退了几步,抬起一脚把门踹开。
然后……
她看到毛顺天被自己的疯狂举动吓得将挡在身前的浴巾掉在地,尖叫着冲到了床。
好久好久,他圆滚滚白花花的屁股蛋似乎还在叶澜儿面前晃来晃去。
叶澜儿控制不住地眉梢直颤:“你、我刚刚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天儿将自己藏在了被子里,气呼呼地说:“我刚要答应来着,你速度也太快了吧?你说,怎么办?”
叶澜儿一愣:“什么怎么办?”
天儿瞪圆了眼睛:“现在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充满了童稚的音色,叶澜儿还是听出来了那“负责”二字的意思。
她的脸都要扭曲了。靠,自己不过是看了个岁男童的小屁股蛋,要对他负责,这都是什么世道,找谁说理去。
她伸手一把把毛顺天从被子里捞出来:“再胡说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屁股打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