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看着他的背影,饶味地眯了眯眼睛,一瞬间,不知为何,脑海中某个藏在记忆深处的点,突然剧烈地击打起他的神经皮质层。
跳跃般
的痛就像针扎一样,封舟捏捏太阳穴,不适地闭起眼睛。
费城尚沉浸在刚才那个十八禁画面中,看见封舟皱眉,猛地回神,冲上前问道:“封局,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封舟强撑着一笑,将车钥匙扔给他:“可能得你来开车了,走吧,回程。”
费城就像美国那个费城一样,没心没肺,是个傻子。
真以为封舟没事儿,接过钥匙,咧嘴一笑,说封局咱俩比赛谁跑得快,扔下这么句话,撒丫子开溜了。
剩下封舟一个,在原地傻站了半天,是脑仁也疼,脑壳也疼。
疼着疼着,他不自觉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那个画一样的美人,穿着白色大衣,个子很高,稍有些长的头发随意在脑后绑着个小啾啾,笑起来的时候,他的心一刹那就温暖的仿佛三月之春。
哦对了,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某种植物,他叫不上名字。
头疼好不容易缓解一点,封舟没再停留,大步跨下楼梯,钻进G65,轰轰烈烈回了调查局。
同事们都在紧张的忙碌着,整个河市的人都知道,这两天将来一个大人物,Z国的外交大使殷渊。
河市地理位置优良,处于中国偏南部,山清水秀,算是中国特级风景旅游区。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两年前突遭一场重大灾难,同Z国搭边的整条交界带都断了。
河市领导派了不少专家前往勘察,去的人是一批又一批,结果哪个都没勘测出是怎么回事。事关Z国,河市领导没办法,秘密前往Z国,请求他们联合破案。
Z国毕竟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发达大国,知道这件事后,立马组织了一支队伍飞赴交界带。据封舟所知,那支队伍是知道真相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提出无条件的援助,却没有把真相告诉河市领导。
而要来的这一位,就是当年领导队伍的人。
封舟推门进办公室,室内暖气很足,他随手脱掉大衣,刚把衣服挂在衣杆上,姐妹花敲敲门,走了进来。
封舟有些好笑:“你们俩怎么回事,汇报工作一个人来就行了,怎么还非得一起?”他走到转椅上,悠悠地坐下来,“哦,你俩是不是和《鹿鼎记》里头那个双儿不一样,你疼她就疼,你开心她就开心?”
姐妹花没看过《鹿鼎记》,看看对方,异口同声地问:“封局,双儿是谁?”
封舟无语地摆摆手:“算了,说吧,要汇报什么事。”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叫吴峰,三十七岁,缅甸户籍。两年前才来到河市,操控着人口买卖,在边界区活动的迹象非常广泛,除了拐卖妇女儿童,半年前还参加了某个邪教组织,专门倒卖人体器官。”
“哟,这么说,还是个死有余辜的大恶人?”所以,那个白影子是在替天行道咯?
这么一想,好像事情更棘手了。
任何性质的犯罪都可以以正义之名惩戒罪犯,唯独沾上道德俩字的,最难办。你说你要抓他吧,他是在做好事,可你要是不抓,这种行为万一被越来越多的人效仿,到时候岂不是场面更难控制?
封舟早晨没吃饭,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随手抽出一个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填。
半块巧克力下肚,见姐妹花还在那儿傻站着,他嗤一声笑道:“干什么,想尝尝黑巧克力什么味儿啊?来来来,一人一个,拿去。”
姐妹花眨眨眼,收下巧克力,不明所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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