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心里有些泛涩,刚想和封舟聊聊天,解解闷,一转头,丫正掰着手指头,眯着一双眼,不怀好意地淫笑着算数。
宁丞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算什么呢?”
封舟的眼刷一下亮起来,乍一看,好像还有点惋惜:“啧啧啧,可怜小姑娘,还以为他老公是为了什么狗屁初恋才解除婚约。”
“什么意思?”宁丞言微微蹙眉,不太懂。
封舟咳嗽一声,揽过他,趴在他耳边,
流氓似的压低声音:“一个棒子一个洞,型号不对,房事不和谐呗。”
宁丞言推开他,红着脸骂了声:“不要脸。”
封舟哈哈哈大笑,故意逗他,追过去上手搂人:“别不好意思啊,食色者性也嘛!”
宁丞言打掉他的手:“不知廉耻!流氓……”
他越骂,封舟那根筋儿越痒痒,趁宁丞言不注意,他猛地从背后扑过去,搂住人脖子,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宁丞言身上:“坏了,你说你连骂人都这么好看,这可怎么办呀?我突然后悔带你出来了,你说你这么好,万一被哪个不要脸的雄性动物盯上了,我还不得跟他打一架?”他就这么笑嘻嘻地,没骨头地拖着地,直到来到悬崖边上,教练面前。
可能真应了他的乌鸦嘴,人高如熊的肌肉教练看见宁丞言,脸刷一下红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好,麻烦把票给,给我一下。”
封舟噌一下就不好了,拉着宁丞言退后两步,挺直胸脯挡在人前头,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好像要吃人:“你看啥看?再看也不是你的!不准看!”
教练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大年初六刚上班,就碰见这么个不讲理的主。
揉了揉鼻子,蔫唧唧道:“哥,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封舟眉头挑的老高:“你管谁叫哥?哪个是你哥?”他气的不行,转过头,一脸心肌梗塞地看宁丞言,“你说就他这个熊样,看着比我都老,怎么还管我叫哥?不行,我看咱也别系降落伞了,就从这儿跳下去吧,这辈子死在一块,好歹我还省心一点;要不然就我这个心眼,看见别的男人看你,我忍不住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他就这么一说,哪想乌鸦嘴再次灵验,突然脚下石子一滑,夸嚓一下从悬崖边坠了下去。
几乎一瞬间,封舟猛地甩开了宁丞言的手,他用尽力气冲旁边的教练大吼一声:“拉住他!”
然后,整个人连同声音一起,从几千米高落了下去。
教练眼睁睁地看着封舟像一只断线风筝一样,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最后连黑点都没了,脑子一片空白。
没等他想起来求助,另一道身影脱下大衣,毅然跟着跳了下去。
只不过,在他跃下的那一秒间便已没了影子,仿佛是凭空消失了。
教练后知后觉回过神,熊吼一声,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给警察局。120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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