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枣刷子长满倒刺，苏子卿下手狠厉不留情面。楚阔双手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疼得冷汗如瀑，咬牙坚持不发出痛声。

苏子卿握紧刷子，尖刺细长如针，深深刺进掌心，又因为用力握紧挥舞扎入皮肉。他撤去护体真气，感同身受抽打楚阔的每一分力道。

徒弟疼一分，他疼十分。

“啪”的一声，枣刷终于承受不住断成两截，落在地上的那一部分弹跳而起落在脚面，枣刷上血迹殷红。

楚阔瘫倒地上，有气只进不出，呼吸已经微弱，他双手皮肉绽然，白骨森森，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拿枣刷的手麻木地垂在腰侧，苏子卿用力死死捏紧半截刷子，鲜血从他手掌流淌下来，渐渐淌在楚阔脸上。

他走到楚阔身边，似乎想扶徒弟一把，却只是狠心道：“你有错在先，不思悔改欺瞒为师在后，为师今日罚你，你还有什么可说？”

楚阔道：“徒儿……无话可说……”

“师父要打要骂……徒儿绝不怨恨一句……只是……”他眼里的雾气太重，终于变成了泪水滑落，泪和血滚落到下巴尖，迟迟不肯滴在地上，就像他对师父的执念一样根深蒂固。

“只是有一句……”他被泪水糊了双眼，“师父抽打徒儿的时候，有没有一丝的不忍和心疼？”

苏子卿心中隐隐作痛，面上滴水不漏，冷淡道：“你错了，所以罚你，是轻是重为师心知肚明。你恨也罢怨也罢都是你个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只问师父是否有一丝的不忍和心疼？”楚阔逼问，牙关咬得死死的，不放过苏子卿分毫表情。

苏子卿冷笑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