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做梦了。”
“不是!不是梦……爹爹死了……爹爹死了……”
冷若霜拍着寒烟的背:“柳姑娘做了噩梦?”
寒烟的眼泪落了下来:“冷公子,我刚才好像魂魄离了体一般,我听到爹爹在喊我……我听到他跟我说话了,他病得很重……”
“我试图跟他说话,可是……”
“不瞒冷大哥,我……能听到别人的心中所想……柳府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害的!爹爹是真的走了……”
寒烟说得颠三倒四,冷若霜听得稀里糊涂。
心中只想着:“柳姑娘哭起来声音也这么好听,以后她若跟了我,倒是琴瑟和鸣……”
寒烟蓦然抬头,一脸惊愕。
“怎么了?柳姑娘?”
寒烟脸色红得滴水,盯着他看,连哭也忘了。
冷若霜脸也红了:“柳姑娘别哭了。冷某虽没什么钱,但功夫还是有的,在下可以帮你去找你爹,而且以后……”
以后若她不嫌弃,两个人相依为命,他自然会好好照料她……
“我怎么会嫌弃冷公子……”
寒烟低了头,口中这么说着却将手从冷若霜的手中抽了出来。
冷若霜大吃一惊,柳姑娘在说什么?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会妖术?!
寒烟忙道:“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柳姑娘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
北杨从混沌中醒来,头昏昏的。
天还没有亮,房间很暗,似乎是子夜时分,月光透过雕窗洒进来,竹影深深浅浅地映在墙上。
柳蝶在他身畔睡的很香,北杨轻轻将她的手臂收到被子里,又替她拨了拨青丝。
纤长的睫毛被月光照过,在她柔和的睡颜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怎么能这么好看?
北杨忍不住俯下身来,吻上她娇嫩的唇。
那唇柔软万分,北杨吻的很轻很轻,生怕弄醒了她。
忽然,北杨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微微睁开眼来,在他面前,却是夏荼蘼正双目微醺的吻着自己!
北杨一声大喊推开夏荼蘼,从床上跌坐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为什么像噩梦一样总是阴魂不散!!!
夏荼蘼歪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她看着震惊的北杨,有点失落,又有点甜蜜,她嘲弄地勾了勾嘴角,微笑道:“柳蝶的滋味和我降姝仙的滋味,哪个好?”
北杨突然醒悟过来,他昨天来思量山寻找柳蝶,刚迈入所思殿便一脚踏空,摔进了一个无底的洞里!
北杨狠狠擦了一下嘴唇,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夏荼蘼观察着北杨的表情,这是觉得她恶心?
夏荼蘼攥了攥拳头,一声冷笑:“夫君,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北杨冷冷地道:“什么夫君,我要娶的人从来不是你。”
夏荼蘼哈哈大笑:“不是我?你失忆的时候对我说的情话我可都记着呢,北将军这么快就忘了?”
“少废话,小蝶在哪里?”
夏荼蘼低下头,打开箱子取出一支步摇放在手中玩转,那是北府迎娶降姝郡主时准备的聘礼之一。
“北公子,我究竟哪里不如她好?论聪明、才情、相貌我样样不输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你够了!小蝶在哪?!”
夏荼蘼不理会,像没听见一般,又取出一支金钗来,接着说道:
“你曾经也很喜欢我的对不对?那天,我跟你说我的身世我的母亲……那天……你还帮我擦眼泪,说可以把你的母亲当做自己母亲……”
“所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是出身吗?可是我以降姝郡主的身份下嫁还不够配你吗?!而她!却是罪人之女!父母俱亡!”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