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这时间内张夏年一直在准备,吴起则陪我养好身子,我循序渐进的开始进食,在肠胃功能逐渐完善后开始大肆吃高热量食物,然后在一天内通通运动掉,只要第二天体重涨了一点,张夏年保准会拿柳条抽我。那种抽很疼,却不留痕迹,每当我呲牙咧嘴的找吴起告状时,身上却找不掉一丝“被虐待”的痕迹。
我怀疑张夏年在变相的报复我。
在半个月以后,我们开始出发,坐在飞机上,我闭目养神,脑子里全部都是程子昏死的样子,忽然脑子中仿佛有根弦儿接上了,“啪嗒”一声,闪着一丝金光。张夏年坐在中间,我连忙拽着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全部队员的资料都是真实的,只有他们两个是假的?”
张夏年瞥了我一眼,跟看二百五似的,说:“不想让别人找到他们呗。”
“地下室里的环境很干燥,并且适合保存书籍等纸质物品,吴茴的照片都能被我看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同样保存方法的七?三档案里,任务图像都这么模糊。”
张夏年的身板不自觉得挺直,看向我,我接着道:“既然你们在三楼同样找到了七?三档案,贾合和冬罡一样没有图片资料,是不是就可以说,是有人想让我们得知七·三事件,却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们。”
“既然地下室有人生活过,那三楼是不是也一样?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我话音未落,空姐就推着小推车过来,我立刻住嘴,问张夏年想喝什么,他摆了摆手,抿嘴像是在想些什么,我要了杯橙汁,替吴起要了杯牛奶,他最近为了陪我睡眠时间很少,现在在飞机上浅眠。
张夏年在空姐走后说:“三楼最北最窄的一个房门里的确布置的像曾经有人生活过一样,和壁纸一个颜色的房门若不仔细看,绝对不会被发现,何况还被空调挡住。但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就是在哪儿生活过的人?”
“因为救援人员,全部都是梁家人。”我把橙汁一饮而尽,攥着纸杯说:“我调查过,当时梁家是一次有组织的救援,为什么梁家那么多人放弃蒸蒸日上的事业或工作,去这么远的地方救一支和他们毫不相关的队伍?”
“只有一种可能,队伍里有对于他们很重要的人。”我说完,张夏年把墨镜往上推了推,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赞赏:“本以为吴起带了个累赘,没想到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那包裹你有没有想到是谁发的?”
“他们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去找程子么,我到底要看看,这潭水多深。”
“您可小心着,别把自己淹喽!”
“你放心,临死之前我也带着吴起。”听我说这话,张夏年仍旧在笑,这笑冷的人发慌,深不到眼底,很是虚假,我却不在乎。
我们下了飞机,由专车直接送到港口。港口有不少人在忙碌,一个穿着像是来度假的姑娘跑了过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当初我大闹赌石交流会,扬言我的腿值三十万的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