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后退诧异之时,眨眼间那个稻草人就瞬移到了我的面前,几乎是贴着我的脸,这事儿可就有点邪门了,我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匕首,但我是来春游的,哪里还带什么武器。
我随即一拳扣在稻草人的脸上,扭头刚想跑,就看见同样的一个稻草人出现在我身后,大白天的任谁被这么刺激,都受不了啊,我尖叫一声,一脚踩在稻草人身上。
司洋从天而降,一个翻身踹走了一个稻草人,另一个稻草人看见他,瞬间消失了嚣张气焰,蔫蔫的倒了下去。
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村里老人曾跟我讲过,人形的东西,如纸人、布娃娃、木偶等都容易被精怪附身,被鬼操控。
正当这时,张夏年也提着个稻草人,从不远处走来。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想起刚刚自己大惊小怪且没种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紧张和焦虑。
“这是搜山捡海术,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种打猎方式,也是一种迷术,在山中三个位置布下针眼,形成迷阵,在这个区域内的动物都会中道,昏迷不醒。但这种迷术有两个禁令,一是要在深山中进行,以免误伤生人;二是只取足够生活吃喝的猎物,切莫贪心,在动物繁殖的季节严禁使用。”
司洋说着,在脚下划出一片空地,将三个稻草人烧成了灰。
我看着纷纷扬起的灰色粉末,远离几步道:“这么说,那个猎户两条禁令都违反了。”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深山,只是山外面环着的山路。我一直认为会秘术的人通常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不着调的。
张夏年从吴起衣兜里拽出来一个女人家用的小手帕,还带着袅袅清香。从张夏年口袋里掏出女人家的东西我并不稀奇,但若是换成吴起,我就一定要刨根问底,看看哪家姑娘芳心错许。
他道:“这是我在阵眼里找到的。”
他甩了甩,一把扔给我。这种手帕在旧时很常见,是单身女孩最喜欢的款式,现在在城里并不多见,但部分村里还是有女孩子喜欢,这种手帕售价中等,女孩们攒几个钱就能带在身上,一是可做擦拭用,二是可以送给自己中意的男生,也算一种委婉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可这手帕干净整洁,但边角有些脱丝,不免看出主人很是珍惜,怎么会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这里?
我的脑海涌出了一个极其不好的想法,匪夷所思的看着几人。
张夏年靠在吴起身上,道:“司洋,出仙吧。”
我蹙眉看着他,不明白出仙什么意思,但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好意思问,司洋看我疑惑,解释道:“出仙是指仙家山人和仙家建立的一种联系,仙家山人使用一种自身规定的方式召唤出仙家,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点了点头,意识他做自己的,我往张夏年的身旁走了几步,他以为我也要靠着吴起,就一把抓住吴起的胳膊,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我靠,你上辈子是北京醋王吧,我本来没有亲近吴起的想法,他这么一刺激更是肆无忌惮的抓住吴起的胳膊,往旁边一靠。
由于我和张夏年闹着玩,都没看见司洋是怎么出马的,他静静地往那里一站,双眸缓缓闭合,微皱眉头,有些好看。
吴起大概是被我们俩闹腾的烦气了,抓住我们俩的脑袋,齐齐的往前一推。
张夏年愤道:“臭男人,晚上别上老子的床!”
我气道:“臭吴起,晚上别上我姐妹的床!”
张夏年转头向我:“谁是你姐妹?梁小矮你有没有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你……”
他正当要和我贫嘴的空挡,司洋貌似已经出仙完毕,我紧忙到他身边问情况。
“白家说,不久前村里有个姑娘走夜路,不幸在阵中昏迷,猎户见钱色起意,先奸后杀,拿了钱财,草草的把姑娘埋在了后面深山的一个小坟包里。”
司洋说完,我不禁被冷风吓得打了个寒颤,在觉得紧张害怕的同时,也不免为女孩的遭遇感到愤怒,或许她正是青春年华,有自己喜欢的男生,或许不日正准备表白,或许她早已规划好了自己光明的前途……
我咬牙切齿道:“人渣!”
张夏年暗处掐了吴起一下,吴起瞥了他一要天黑,我们去深山找女孩的尸体。”
张夏年立刻接下话茬,继续道:“你们就去猎户家里给他点教训,到时候再说我们迷路在山里了,请村长带人来找我们。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