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从偏远地方回城之后,听说了我的事情,因此特意来紫荆园一趟表达了对我的关心。他来做客时,杜若笙也在家中,面对谢白,杜若笙过于亲昵了我,毫不避讳的卿卿我我。
我害臊,于是悄悄掐了几下杜若笙的大腿,他没有半点疼痛的反应,反而抚上我的手背,温柔道:“怎么了?害羞了?”
我讪讪道:“不是,我去做些点心给你们吃,你们慢慢聊。”
我刚起身,谢白站起来就婉拒道:“不了,我想起有一笔生意要做,要先走一步,今日打搅了。”
谢白还算和气的与杜若笙握了握手,杜若笙嘴角轻勾,一丝笑痕蔓延在他细腻的脸上,他淡淡的笑着,声音愉快道:“我们的合作可以持续,大舅子经商能力不错,我也该照顾自家人。”
谢白轻嗯一声,说了句多谢,便撩一下长衫,文雅的跨步离去。
我移步上前,清脆喊道:“哥,我送你。”
谢白顿住了脚步,他回头,文质彬彬的微笑道:“正巧,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时,杜若笙揽住我的肩膀,一起朝外头走,他悠悠道:“我也一起送送大舅子。”
谢白皱起那双细长的柳叶眉,他纳闷的走到门口,看了看杜若笙,又对我支吾道:“小妹,终身大事...不可轻率,要...仔细些。”
我苦涩淡笑,“知道。”
杜若笙不喜不怒的瞥了一眼谢白,并没有言语。等谢白一走,杜若笙把手穿进我的头发里,他稍微一用力 ,我的头就被按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胸膛上,他以不容商量的态度道:“下一月,我父亲五十岁寿诞,我带你回去参宴。”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好啊。”
“答应的这么爽快?我生辰那次,你怎么都不去,想开了?”杜若笙语气挑达的揶揄我,他的红唇间漾着眩目的笑容,韵致,明亮。
我毫无顾忌的说,“对啊,想开了,反正生气的又不是我。”
我的英文学得差不多了,想起那本手记,我询问了杜若笙的意见,他带我上楼,亲自把不厚不薄的本子郑重交给了我,之后他便去书房忙碌了。
我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略微陈旧的笔记本,这是我念了许久的本子,感觉有些沉重。我翻开了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最开始写的是杜若笙的丧母之痛,接着是一系列的杜家琐事,直到歌苓出现后,上面清晰的写道他把她当做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歌苓很讨人喜欢,唱歌的天赋极高。
十几岁的时候,许清河向他表白,并且穷追不舍,因此他一度疏远了许清河。
他和沈斯宁是君子之交,和唐衡是莫逆之交,他看得出来唐衡喜欢歌苓,所以歌苓约他的那一次,他想给唐衡和歌苓相处的机会,才没有去。
他不知道歌苓没有邀请唐衡,如果知道,他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夜晚等人。歌苓的死,是他一生中最愧疚的事。
后来他想和沈司令交好,沈司令的私生女又在他的麾下卖艺,他假借巡查夜巴黎,去看了看白曼薇,舞台上的她妖娆如蔷薇,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脑中就有一种男人对女人的遐想,他想拥有她的身体。
杜若笙因为早年抽阿片,留了不举的后遗症,他以为,白曼薇能治好他的不举。但是他带白曼薇回家后,发现这个女人很放.浪,对外面的男人暧昧不清,他对于她的浅薄的喜欢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沈司令,所以他接收了这个女子,直到白曼薇和许清河苟且,他再不能忍受一个不安分的浪女子,便一刀两断了。
后面的日记里,没有提及我。杜若笙记录的都是生意上的琐事,后来他决定封笔,不再通过日记来宣泄心情,因为日记写的久了,会产生一种依赖,有什么想法都会写下来,这点很危险。
最后一页上的话则是,有一个小情人在侧,足矣。
我费了那么大的努力,才看到杜若笙的日记本,他提及到我的,只有一句话,我心里感到不平衡,突然又很开心,原来他心里没有歌苓。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胡思乱想,我和白曼薇一样,听了许清河的造谣,胡乱的去猜测杜若笙。
夜色静如水,偶尔有轻微的树叶沙沙声传来,月明星稀,屋内漆黑。杜若笙的状态应是在闭目养神,他翻来覆去不知在想什么烦恼的事。
我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突兀,“三爷,你的后遗症,治好了吗?”
不久,杜若笙翻过来搂着我,他微微睁开狭长的黑眸,似笑非笑道:“怎么,想献身吗?”
“没有。”我只是随意问一问,况且我将来又不跟着他,没打算跟他睡。
我往另一旁挪了挪,杜若笙用力把我揽了过去,我一挪再挪,最后,他束缚住我的身体,慢慢欺身压了上来,他鼻息渐浓,“别动,动的...有...。”
下一刻,杜若笙的唇部贴在了我的脖子上,他似乎很有情致,我抵抗他,不肯就范,杜若笙用一只手桎梏住我的双手,他的轻抚令我脊背发软。
他轻咬我的唇,辗转,擦吻。他的体温逐渐身高,甚至热过了我。
我沉溺在杜若笙的吻中时,发觉他有了异样,我不由地紧张起来,内心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