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就是因为你这么不识趣,才让我在朋友们面前丢了脸,所以我绕了这么大个弯儿,就是给你个教训。”安辰远松手,转身踱了两步,又转过来看着他。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在监狱里,苦头也吃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以后怎么选,还是看你。”
“若是你想明白了,愿意侍候爷,把爷哄高兴了,你想要的一切,爷都给你,包括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恢复名誉,重新让你当上明星。”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但最终有些失望,因为这小子看着自己的目光还是恶狠狠的。“真他妈的象一匹狼,养不熟啊,这是。”安辰远遗憾地想。
“可你若是还想不通,不愿意侍候爷,也没关系,反正现在爷对你感兴趣,不能跟你玩儿个你情我愿,那就换个玩儿法,”他欺身近前紧逼着对方:“爷上次就跟你说过,另一种玩儿法,爷也喜欢。”他不知道,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双仿佛永远都睡不醒的眼睛瞪得很大,眼里闪出兴奋的幽光。
安辰远晃晃荡荡地走到电梯门前,笑道:“来瞧瞧专门为你打造的游戏室,你一定会喜欢。”
沐辛被人挟着挪进电梯,不一会,停在三层,电梯门打开,安辰远先一步迈出,站在门边,随手一指:“看吧,都是为你准备的。”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比划着:“大小齐全,里外全新!”
整个楼层,近三百平的面积,全部打通,精心安放着各种器械、台、架,大到最新式的多功能情趣床,小到陈列在柜子里的乳钉、**、避孕套,应有尽有。
沐辛的脸色变得铁青,站在电梯里再不肯向前一步,郑达从后面一搡他:“走啊,都到这地步了,可由不得你了。”
沐辛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低头,哑着声音开口:“安五少,就算是我当初得罪了你,你害得我名声扫地进了监狱,也应该能抵消了,你还想怎样!”
听出对方有低头的意思,安五公子的心里极为舒畅,得意地转回来,笑道:“已经告诉你了啊,我就是想拿你玩玩儿。”
说着,他一根手指抬起沐辛的下巴:“这么说吧,你现在就是我看上的一个洋娃娃,瞧瞧这张小脸儿,”说着,后退半步,上下打亮着对方:“瞧瞧这副身材,怎么这么合爷的胃口。”
“不怕告诉你,上次把你绑成的那几个姿势,爷都很喜欢,拍的那几张照片怎么看都看不够,这次,”他指了指支在一旁的摄像机,**笑道:“看见没,我要全程录下来,拍出来的片子,肯定比那些个小黄片儿要好看。”
“等哥儿几个聚一块儿的时候,给他们那么一放,”安五得意地臆想着:“哇靠,那效果,别人不说,小龙肯定得跳起来,承认爷玩的这手儿,叫一个漂亮!”
沐辛气得浑身发抖,跟这么一个神经病讲什么道理,求什么饶都没用,面对即将到来的羞侮,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可他已经三天四夜粒米未进了,只在押解过来的路上被输了点儿葡萄糖,眼前发晕,浑身发软不说,手脚还被粗重的镣铐锁在一起,想动一动都难,气怒之下,一狠心,一闭眼,仰身便向后倒。
他刚被推搡着向前迈了小半步,距身后的墙壁大约一米半,就这么毫无防护地倒摔下去,极有可能摔断脖子。
他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全身放松地向后仰倒,站在他旁边的两人都吓了一跳,但他们到底是身手高强的专职保镖,反应敏捷,刘辉伸手一捞,只拽住了囚衣的一角,而郑达则一把拽住了沐辛的前襟,虽没挡住他的倒势,这两下却拽得他身体偏了个方向,到底没能如他预想的那样摔断脖子,只摔倒在角落里,撞到了头。
“当”的一声,撞得并不
很重,甚至都没流血,但沐辛倍受摧残的身体却已禁不起这一撞,直接晕了过去。
刘辉、郑达和另两个保镖七手八脚地将他抬了出来,放在软垫上,郑达查看了一番,这才起身向安五报告:“他就是晕了过去,估摸着问题不大,要我说,照脸上浇盆凉水人就醒了。”
安五到底心软,想了想,还是叫人把他的家庭医生董大夫叫来,他指挥着把沐辛的镣铐打开,四肢分别铐进软垫四角的铁链里,转着圈拍了几张照,这才悻悻地回到二楼书房,翻阅那些需要他审核批准的文件,等着董大夫的到来。
董继新是京都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做为安辰远的家庭医生已经近十年了,他与安家有拐着弯儿的亲戚,论辈份安辰远得叫他一声表舅。他能成为安辰远的私人医生并不是因为他的医术多么高超,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人很稳,稳定,可靠,嘴紧。
董大夫到达这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待他上了三楼,见了那一整层宛若集中营渣滓洞般的布置,见了身着囚服被锁住手脚,依旧在昏迷之中的俊美影星,不仅没有多问一句话,甚至连神色都不曾变动半分。
安辰远到底第一次这么折腾一个人,在外人面前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从面上看不出这位表舅的想法,干脆直接了当地问:“表舅,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厚实的眼镜片后,董大夫那双眼睛看起来波澜不兴:“没什么想问的,你向来懂得分寸。”
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家庭背景下,这孩子尽管也和其他纨绔有着相同的作派,但却从未做出真的出格的事,惹出无法收拾的局面,董继新知道这孩子很聪明,在骄奢放纵的表象下,他一直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