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准卫宫Alter是否真如他所言那般游刃有余，雪松不敢赌，她果断抄近路，带着来栖和摩尔加纳飞到亮着灯的病房窗口旁，雪松试着推了推，发现窗户居然没关，于是踩着窗沿钻了进去。

跳进病房后，她才发现在房间里发出光亮的不是灯管，而长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白色斑点蘑菇，这些蘑菇对密集恐惧症患者极不友好，它们聚集在一起，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暖光，照亮了大半个病房。

一个白色长发的小女孩抱着书籍靠着玩偶坐在墙边，她从书页中抬头，用那双粉红色的大眼睛看着闯入者。

“

你们是谁？”小女孩问。

“好人，我们是好人。”雪松下意识道，她迅速打量了一遍病房，“我们来找爱丽丝的朋友，是她叫我们过来的。”

雪松曾因为事务所接的委托去过几趟医院，她认出这间病房是昂贵的重症监护室，白色的病床上有个小小的凸起，雪松没看见病床上的人散发出活人的光辉，心电显示也没有工作，有点摸不准被子下躺着的人的情况。

“爱丽丝的朋友只有我。”小女孩收起书，慢吞吞地站起来，“我叫童谣，哥哥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是Joker，她是M，猫咪是Mona。”来栖说，“是你向我们发出的求救吗？”

“求救？”童谣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一直待在这里，除了最上先生和贞德Alter姐姐，没和任何人说过话呀。”

雪松一愣，她拿出终端，把屏幕对着小女孩：“这些话不是你发的？”

童谣仔细地看了看聊天记录，摇头，“我没有写过这些东西。”

二人一猫面面相觑。

他们这一路千辛万苦（并没有），好不容易（也没有）跑到当事人面前，结果却被告知收到的是假消息？

“那……那现在在床上躺着的人是谁？”摩尔加纳问，“是爱丽丝吗？”

童谣的眼角垂了下去，“是她。”

“爱丽丝病了，生了医生都治不好的病。”她哀伤道，“哥哥姐姐是为了爱丽丝来的？虽然不认识你们，但你们能治好她吗？”

雪松原先就是抱着帮人的心过来，她看看病床，谨慎道：“我不能保证，得先看看病况。”

童谣点点头，出乎预料的好说话，她既不像假青峰君那样见面就动枪，也不像黑裙女人那样一言不合就放火烧人，童谣转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雪松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