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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1/2)

我转头看到的是季思渊,她微笑着坐在我的一旁,把背在侧肩的包包取下放在一旁看着前方寂静的操场,生锈的篮球架,已经快掉下来的篮筐的网,还有经久不维修的坑坑洼洼的地板,无一不在告诉着我们岁月的痕迹,曾经只要给我们一个小小的地方,我们就能做梦好久,幻想着我们走农村的摸样,那个时候,我们都想走出农村,可出到了社会,我们才知道原来最好的还是最开始的地方。

“我已经数不清陈钒来过多少次这里了。”季思渊突然开口说。

“陈钒?”我看着季思渊好奇的问。

“陈钒每年都会回来好几次老家,每次回老家都会来这里,而且会呆上好几个钟,他总喜欢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那时候我不以为然,渐渐地我才发现原来并不简单。有次我看到陈钒骑自行车出去,我也立马骑了台自行车跟上,他来到学校把自行车停在一旁就喜欢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有时候就会和这些还在读书的小学生打打篮球,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只是坐在一旁,沉思着,然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去了,我那时候一直不明白,陈钒究竟为何如此,直到今日见到你也坐在这里,原来他在怀念过去。”季思渊把玩着腰带上的胡须说。

我能明白她所有失落与顾虑,大概每个前任都是女人心里的一根刺,只是我明白陈钒,他不过是在告别过去。

“陈钒是在告别过去。”我回答道:“我现在才终于明白,想要忘记一个人还得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你是说陈钒在忘记。”

“嗯”我点点头。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陈钒了,以前总觉得陈钒频繁的去学校是在怀念过去,而如今我坐在这里才明白,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

“思渊,我从未想过有天,我能和你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聊天。”我转头看着思渊说。

只见思渊说:“其实我脑海中想过无数个我们会遇到的场景,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击垮,却不曾想我们会以这样的场景坐在一起。”

“纠缠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该放下了。”

“恩…”

“思渊,往后你打算怎么办?”

“开个小小的咖啡屋,静静地守护者陈钒。”

“可是村里没发展。”

“只希望得到一份宁静吧!这样也可以好好的照顾陈钒的爸爸妈妈。”

“思渊,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好好的活着。”思渊说:“你知道吗?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

“思渊,放宽心。”

“其实我又何曾没埋怨过上天呢?我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家,没有了爸爸妈妈姐姐,从小就老人家的脸色寄人篱下,直到遇到了陈钒,我真的觉得以前的生活已经过够了,所以我要争取,我不要任人安排了…只是我却不曾想到会伤害了你,我想这就是报应吧!又或者是我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亲近的人,不得善终。”

“爱情里是没有对错的。”

“暮染,你有没有怪过我?”

“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看着眼前的季思渊,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冷漠的她了,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温暖与坚强,我想这里边多多少少是因为陈钒的缘故,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生死面前,所谓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晚上妈妈在帮我整理着衣服,爸爸在客厅里看着战争片,按我妈说得,打来打去都是中国赢得,没什么意思。

我坐在一旁啃着苹果,其实我也没什么衣服,已经放得好好的了,可是妈

妈总是不放心,打开我的行李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还往我行李箱里塞各种吃的,以前我越是拦着不要吃得,就放得越多,所以我干脆不拦着了。

快要啃完一个苹果了,妈妈终于满意的合上行李箱,帮我放一旁,来到我旁边坐下。

“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哥哥常年在国外,没人保护你。”妈妈语重心长的说。

我突然刚起了我的哥哥,他很高,有一米八几,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听我妈妈说爷爷就长得很高,是个老军人,大概是隔代遗传到了我哥,所以老一辈看到我哥总说我哥有我爷爷当年的风范,只是我哥没有选择当军人,不然肯定特别帅气,不值得为什么对军人有莫名的一种爱慕。

我一米六的人每次和他说话要把头仰得高高的,所以我那时候就想,以后绝对不要找那么高的,一米七就够了,因为比较高,所以每次我走在哥哥的旁边都特别有安全感,也倍有面子,所以也没人敢欺负我。

哥哥就是我们眼中的好好学生,学习成绩特别优异,跳级上的高中,在小学就把初中三年全部的学业给修完,高考时不负众望的被剑桥大学全额奖学金录取,让我自愧不如,后来干脆定居在了国外,很少回家,素少和我们联系,所以我总跟我妈说白养了个儿子,白白便宜了外国人,而我妈也总回答我说你哥会回来的,他会带着最好的一切回来。

是真的吗?我在心里默念,而我也只能期盼着哥哥会带着一切最好的回来。

快要上车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车缓缓地行驶着,我看着车站附近熟悉的道路,那是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概要很久很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嘈杂的声音中醒过来,原来是到站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上车就想睡觉,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去学车的。

我收拾着座位上的东西,赶忙的下了车,从车厢里拿出我的行李箱,我拖着行李箱抬头要走时,就看到了正要往我这边来的临风,我看着临风,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要抱住他的感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有耐心,一直在等着。

我想起了临上车那会回了条短信给临风说我是八点的车,大概他的估计了我到这边的时间,所以特意来等了,他还是和一样,一点都没变,只是不知道为何多了些憔悴,像是好几天没睡的模样,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临风看着我,只是微笑着。

“和我预计的时间差不多。”临风温柔的说。

“一个多月没见,你憔悴了,可是上了夜班的缘故。”我担忧的问道。

“还好,就是发生了点事。”临风解释道。

“临医生,发生什么事了?”

“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临风回答说。

我从未见他如此冷漠,一直以来临风都是温温柔柔的性子,让人很亲近,所以病房里的病人都喜欢临风这个主管医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很亲近的人忽然变得冷漠,以前临风有什么事都是说出来一起商量的,但是这次他没有。

我坐在副驾驶上,开着车窗,风吹来,把我的头发打得凌乱不堪,想着今晚回去洗头,头发又该打结了,恍惚中,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我转头看是红灯,只见临风解开安全带凑过来帮我把车窗被打了上去,那距离近得我可以听见临风的呼吸声,临风看向了我,这个角度,如果不仔细去看,还以为是男女间在接吻,这大概就是所谓电视剧里的借位,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他的双眼,他笑了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系上安全带,绿灯刚好亮起,车又开始行驶着。

“小心别着凉了。”临风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我现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前做过的,而那时候临风从未这样的制止过我,才有了我这样的习惯,只是今天临风出奇的让人感到困惑,让我不得不又回到刚刚下车临风所说的言语上,一切都显得很莫名其妙。

“明白。”我回答道。

“以后如果坐在驾驶位上的不是我,你可得好好的照顾自己。”临风说。

“你怎么会不在?”

“人嘛,总是要分离的,而且你有了男朋友,自然就不是坐我的车了。”

“那也得等我有了。”

“所以在你没有找到之前,我得好好的帮你改掉这些坏习惯。”

“小心临医生把我培养的这么优秀,人家可不敢要我。”

“如果换作以前,那我怎么的也得要你。”临风笑着说,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现在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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