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寒猛然放下手机转过头，磕磕绊绊地说：“不是段总，你听我解释啊……”
段凌慢慢站起来：“你确实该向我解释一下，你……”
段凌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站起来的他视角变高，正好看到了郜寒原本被桌子遮挡住的腿间。暴露狂也就算了，关键是还带着可疑的道具，郜寒这下就算浑身是嘴，也洗不白自己变态的污名了。
郜寒一张脸都涨红了，这下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连忙胡乱拉好拉链，胡乱说道：“段总！段总你千万别多想啊，我，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段凌无力地坐回原位，长叹一口气后摘下眼镜扔到桌面上，语气很是沧桑：“郜寒，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郜寒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跟他昨天面对丁柠时是一样的，根本没办法解释啊。他自己表现的就跟个变态似的，谁会相信他的话？
况且郜寒也不敢说出来，不然就等着坐牢吧。而且入狱之前，很有可能感受一把脆皮炸鸡的滋味……
段凌再次看向他的时候，表情已经很反感了：“行了，我好歹是你的领导，各人有什么爱好的话不要往我身上拉扯。你走吧，别打扰我工作。”
说实话，段凌没有当场让他滚出去就已经是涵养惊人了，而且也没要求他把照片删掉。郜寒又是感觉丢人又是一阵窃喜，这下总算是满足那个变态的要求了。
郜寒满怀愧疚地对段凌鞠了一躬，马上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郜寒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湿透了，这种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身心俱疲地将照片发给回忆往昔后，郜寒靠在椅子上幽长叹息。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遇到那个变态，可比本命年还要倒霉多了。
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回忆往昔的回复：照片糊了。
郜寒根本没眼看那张照片，看到变态这么说他才瞟了一眼。确实，或许是他太紧张的缘故，手抖之下画面确实有点模糊。但已经没办法，假如他现在还能找段凌拍一张清晰的，都能去参加挑战不可能了。
但是郜寒也不敢跟变态讲理，只能忍住恶心装作可怜巴巴地回复了一句：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变态的下一句话让郜寒浑身发毛：那你觉得，自己该罚吗？
看看，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变态！郜寒敢保证，他要是敢说自己不该罚，这死变态非要把他电到跪地求饶不可。可如果他说自己该罚，不就正和了变态的意图？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倒霉，郜寒拿着手机就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忆往昔先问过来了：不说话？我佩服你的勇气。
郜寒急了，然后急中生智地想到，貌似自己发语音的时候，能最大程度地取悦变态啊……他也顾不上什么要脸不要脸了，马上说道：“哥，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别惩罚我了行吗？求你了。”
人的堕落就是如此迅速，郜寒说求饶话也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回忆往昔回复道：算了，我就知道你这废物什么都干不好。
看到这句话，郜寒心里非但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很庆幸，变态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打算放过他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从打.飞机到后来越来越鬼畜的事，这个变态在一步步打破他的底线。或许终有一天，郜寒会摒弃作为人的一切，变得对变态言听计从。
不过郜寒还没高兴多久，回忆往昔就又说话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郜寒打了个寒战，回复：你说。
郜寒想着，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这要那个变态别再随便电他鸡儿，其他什么都好说。可是看到变态发过来的话后，郜寒还是一阵恶寒，虽然没明说，但是他差不多能想到变态的意图了。
回忆往昔：你办公室有棉签吧？没有的话去买。
郜寒：有，你想干什么……
郜寒得承认，他打那个省略号，有一部分原因是故意卖萌，想让变态对他网开一面。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回忆往昔道：找一根棉签出来，然后打开视频通话。
郜寒心里一惊，难不成这个变态终于打算露面了？拉开抽屉从棉签盒里拿出一根后，郜寒心里紧张地申请了视频通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不过对方的摄像头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跟那人的头像一样，是一片漆黑。郜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毕竟他现在根本不敢被这个变态怎么样，一旦看到了那个变态的相貌，除了让自己更加郁闷外，说不定对方还会亲自来找他。
郜寒有些紧张地盯着那一片漆黑，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棉签准备好了？”对方应该是用了什么变声软件，这是一个听不出男女，也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电子音，成功地激起了郜寒满身鸡皮疙瘩。
郜寒拿出小小的一根棉签晃了晃：“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啊？”
“哈哈，”冰冷的笑声带着点诡异，“你发语音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为什么一开视频就是这样？或许，我按下遥控器的时候，你才会那么可爱吧。”
这无疑是对郜寒最大的威胁，郜寒马上收敛了眼神中的怒火说道：“没有，我说听你的就听你的，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我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就算是电子音，郜寒也听到了几分明显的嘲讽之意。
郜寒心里又骂开了，任谁要害上锁了个带电的东西，都会怂的好吗？
对方接着说：“你先把衣服都脱掉吧。”
相对于变态之前让他干的那些恶心事，脱衣服简直堪称清纯，而且郜寒差不多也能知道变态想干什么，一言不发地就在办公室里脱了个精光。
怎么说呢，郜寒很庆幸自己有随手锁门的习惯。
“把手机放好，自己跪在地上，让我看到你的全部。”
郜寒连咬牙的动作都不敢太明显，就怕变态借题发挥再给他来一通电击。为了确保自己做到这一点，郜寒将大屏幕的画面换成了自己。看着屏幕上屈辱跪在地毯上的人，郜寒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刚刚有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听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好像渐渐的不敢，也不会反抗了。
这栋拔地而起的写字楼有三十多层，从外边看，楼上的窗户宛如一块块水晶一样密密麻麻。但郜寒知道，没有哪一扇窗户里的画面，比他这里更加刺激，更加可笑了。
回忆往昔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把棉签从前端插进去。”
郜寒愣了一下，虽然他有些心理准备了，但是真的听到这个命令后，他还是侥幸自己是产生幻听了：“你说……什么？”
“把棉签，从你那肮脏东西的前端插进去。需要我用更有效的方法提醒你吗？”电子音的尾调微微上扬，变态似乎很期待那么做。
“不用了……”郜寒飞快地说，吞了口唾沫，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