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摇头，“我没有不高兴……你也不用找人……”

沈煜挑眉，“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明月支支吾吾的，“我就是，搜了你一下，然后……”

沈煜凑得更近了，“然后？”

明月别过脸，“我看到了你的花边新闻。”

沈煜愣了一下，“我还有花边新闻？我都不知道，你说说看。”

明月很小声，“就是，什么国民女神张菲菲，还有什么一线小花Nana……”

沈煜笑了，“我不认识她们。”

“你不是投资了她们的电视剧吗？”

沈煜想了很久，“啊，应该是电视剧里面的演员？我还真不知道她们名字。”

“人家都在节目里面公开表示对你有好感了，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她有好感关我什么事，我只在意你对我有没有好感。”

明月的脸腾地红了，沈煜轻笑，凑到他耳边，“那你呢？你对我有好感吗？”

明月讷讷道：“有的。”

沈煜坐回自己的位置，“走吧，去吃饭。”

吃完饭沈煜就把明月送回了家。

明月睡下没多久，一个电话又把他吵醒。

明月最烦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昨天是，今天还是，简直想骂人。

“喂？”明月皱着眉头。

对方喘着粗气，“喂，小月啊，我回国了，在机场，有点麻烦，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明月一听就知道是谁，“宴客？怎么了？”

“反正有点麻烦。能来吗？好像有点麻烦你了。”宴客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

明月发觉不对劲，起身抓起衣服就走，“等等我，我马上来！”

这大晚上的，不好打车，他在国内也没买车，打给柳言正关机，思来想去，明月拨通了沈煜的电话。

沈煜刚准备睡，接到明月的电话就赶紧出门接他。

明月在车上一直皱着眉，怕宴客真的出了什么事。

沈煜用余光注意着明月，他从未见过明月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他们刚刚在一起没多久，有一次放学，明月在校门口等他。

明月靠着墙，嘴里还叼着烟，手插在兜里，又痞又酷，跟身边三五个人讲话，引得过路的小女生频频侧目。

沈煜到时，明月把烟掐灭扔垃圾桶里，跟那些人挥挥手，就跟他走了，头都没回。

沈煜转头看了那群人一眼，“你朋友？”

明月一边走一边踢脚下的石子儿，“可能是吧。不过我没把他们当朋友。”

明月说这话时漫不经心，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沈煜从那时就觉得，这个小孩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面很清楚。明月清楚谁对他真好谁对他假好。因为分得清，所以心里面其实很冷漠，也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好。就好比别人请他喝了一瓶水，明月会找机会还人家更贵更好的东西。

所以明月那天在酒吧里说没发现什么东西值得带一辈子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很难过。

原来他也是不值得的东西之一。

但他没想到明月也会有现在这样的时候，也会真心担心朋友是不是出事。

为什么是真心？

如果不是，他不会找自己的。

想到这里，又想到那天酒吧里的柳言，也是明月的好朋友，沈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明月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在想，你也有好朋友了，那我呢？”

沈煜一时没有得到回答。

隔了很久，明月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你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想想又觉得不准确，明月又补充道：”准男朋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