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几天没出门,章桀自以为精神旺盛,完全可以5点起床出去浪。结果十点钟了,他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新换的家具不得宠,又由于主人之一“病倒”,久无人打理,落了一层灰尘。客厅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黄的光线中飘起细尘飞舞,仿佛视线所及挂了一层薄纱。
熟悉的铃声在遥远的地方响起又切断,似真似幻,敲开了章桀梦境的门。他伸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乾坤已经不见了。
“又不叫我!我都好了。”章桀不满地抱怨。
他伸展成一个人形大字趴了满床,从小手指开始数昨晚被乾坤折腾了几次。数学运算停在了无名指上。
无名指不太对劲,硌得慌。
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带花纹。他收手落在睁不开的眼睛前,越过光溜溜的食指和中指,看见微弯曲的无名指上,一条波浪水纹在银白的素圈儿上缠绕一圈,不断不离。
章桀呼啦坐起来,被子里暖了一晚上的温存热气瞬间都散尽了。
不用猜,肯定是乾坤给他戴的。他举着左手上的戒指傻笑半晌,怎么看怎么好看。黑色的波浪水纹里面镶的那堆凌光闪闪的,是钻石吗?我的妈呀,这么大一圈儿,得多少钱啊?
章桀一惊一乍的,从下床到洗漱再到餐桌上,都没舍得移开眼神儿。所有的思维发散最后都喜滋滋地落在了:乾坤送的!
去洗漱的时候他怕沾到水,视若珍宝地把戒指放在外头的茶几上,擦干手等不及立即带上,坐在餐桌上喝一口粥看一眼,黑暗主厨乾坤煮的粥也被衬托得美味起来。
一碗粥喝完,还捧着空碗观赏了半晌。
“嫂子,你身体好了没?”林杏瑶正翘着脚悠闲地喝咖啡。她从乾坤上班的点儿开始,每间隔十分钟给章桀一个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听声音是没事儿了啊。能出来浪了吗?”
“我得给乾坤准备午饭了。”章桀的注意力还在左手的戒指上:“他昨天晚上准我做饭了,我忙着呢。”
“别做了吧。我看乾队这几天吃食堂吃得挺开心的。嫂子,你要懂得享受生活,不要为了臭男人牺牲自我。”在周御磊几番暗示下依然不肯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林杏瑶,将这一点奉为至上真理,并试图灌输给章桀:“出来吧,我们中午去吃火锅。你喜欢的铜锅,我请客。”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我们组刚落停一个案子,今儿给我们休假。”林杏瑶叹气道:“你知道我们这个没人性的职业,忙起来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休假也找不到陪玩儿。我又不想一个人待着,没劲。不说那么多废话,嫂子你到底来不来?”
在背景音里,章桀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你跟张扬在一块儿?”
“对啊,我在橘子酒吧呢。来吗?”林杏瑶没给章桀拒绝的机会,忙着催:“来吧来吧,就这么定了啊。我等着你过来。”
“那换个地儿行不行?”章桀没说完林杏瑶就挂断了。他正要打回去,刘阳喜的电话见缝插针地进来了。
要来一起来,这些人真会卡时间。难以想象,他也有这么吃香的时候。
“我的桀仔啊,你刚背着我跟谁打电话呢?占线那半天。”刘阳喜那边背景音一如既往得嘈杂。童谣正跟王全贵检修车子,嗓门倍儿大。他走出俱乐部,街道上反倒清净多了:“你今天能出门儿了吗?”
“干嘛?”一周前被困山头的阴影尚未远去,章桀对刘阳喜的邀约仍处于十级戒备状态。他时刻告诫自己,务必严格筛选安全可靠的行程,但凡有一点儿可能危及生命安全,一概拒绝,不留情面。
“瞅你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