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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2)

这次只有二人上路,用临渊的话说,就是此行是罗王秘令,不能人多瞩目。

言君浓骑着乌阳,一路上奇花异草,不胜枚举,他每次都翻身下马做临摹记录,采摘样品放好,集书囊都快放不下了,没几日便到了西冥地界。

放眼望去,大片的波光粼粼,偶有几处陆地露出水面,不时有黑水喷涌而出,半空悬浮着十几处大小不一的小岛,其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座宫殿,零落着像星星一样映照在黑水之上,而西冥的赤天宫就座落在最大的一处悬浮岛上。

临渊于朱铁大门前递上来帖,一起在门口等候着。言君浓环顾脚下周围尽是黑水汹涌,水面的雾气升腾着,一股腥味扑面而来,而言君浓似乎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香味,正欲循着气味寻找,来人便通报引路。

跟着来人步入大门,那丝熟悉的香味愈加浓烈,言君浓循着气味四下张望,忽看到角落一抹红色一闪而过,正想过去,只听得一声巨大的瓷器木器铁器掀落在地的声音,夹着一声“他怎么会?他怎么能?!”带着痛苦和撕心裂肺的情绪,引路之人急忙伏拜,大气也不敢出,大殿上那位高高在上的一身玄色黑衣身材高大之人正背对着他们,起伏的胸口好像努力在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

临渊与言君浓报上名讳按礼叩拜,殿上人转身,双目赤红,看到二人伏在地上,隐忍着挥袖让他们起身,坐上主位,便把脸隐入一团黑雾里。

“他为什么不自已来?”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声音便听不出情绪,仿佛之前痛苦和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是出自于他。

临渊没有说话,只是兀自垂手站立着,言君浓偷偷抬眼,虽然殿上的人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看到那人放在膝上的手指已暗暗微曲,用力到关节已经发白。

“山水清音牌,不假旁人之手,若他想要,须亲自来取。”殿上人一拂袖:“送客!”还没来得及等殿下之人恭送行礼,便隐了身形而去。

言君浓觉得,这匆匆的离开竟然有些慌乱的味道。

“山水清音牌是什么?”回程路上,两人并肩走着,言君浓牵着乌阳问,脑子里却总是回想着那一抹红色,还有那熟悉的香味,是墨烟华吗?他来西冥做什么。

“不知,拜帖是秘术封好的,并没有看过。”临渊有些丧气:“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不知道如何交待。”

“据实说吧,鬼帝不愿意交东西,我们有什么办法”

正说着,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稍时倾盆大雨如瀑泻下,两人被淋个措手不及,临渊看着风雨的方向,心中巨震:“不好!东界风雨,恐生有变!”

一路马不停蹄,阎摩罗王所居空旧宫内,已经是纷乱不堪,失去常态。罗王的寝居处大门紧闭,谁也靠近不得。据当时在场的人说,之前电闪雷鸣之时,似乎看到室内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可是罗王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所以大家只能在室外等待。

“另一人?”临渊有些气愤,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掌兵还是有职权,调好几队人马守在门口,自己带着一队踢开门冲了进去。

映入眼前的是罗王斜躺在软榻上,身边站着一个人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睡颜。这人高鼻薄唇,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黑发中,虽只得见侧脸,但眼神中带着的宠溺让人一眼便看得出来。

临渊愣了愣,这人好生熟悉!再打量他身形与一身玄色黑衣,这人莫不是?

那人见他带人冲了进来,也不躲,做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好像生怕别人打扰到榻上的人休息一样。

临渊自知对方身份,不敢声张,把士兵都屏退出去,行了叩拜礼。

“起来吧。”鬼帝转头望向榻上人神色悲伤:“我用尽了方法,还是漏掉一魄,宁可天劫成圣,也不愿世间如我所愿么?”

“天劫成圣?”临渊有些困惑,天劫一千年才一次,以阎摩罗王的修为,大可不必亲自再赴天劫。

“也罢,就随了你的意吧。”鬼帝似乎如释重负,转头对临渊说:“有一魄到了轮回台,转生而出了冥府,须立刻寻回。”

临渊领命拜谢,转身出去,关上门之时,似乎听到鬼帝轻声道:“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掌乐的辖区,角徵宫大门紧闭着,天色如此暗也没有上灯,言君浓心中疑窦丛生,果然是墨烟华么?

“在找我吗。”一声轻语犹在耳边,言君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后退半步。墨烟华顺势扶住他的肩,眼波流转,正微笑看着他。

言君浓觉得尴尬,连着脸上都开始发红,避开他的眼睛,挣开他的手。墨烟华笑意更甚:“掌书大人来访,怎么不派人通报一声?”

还没等言君浓反应,墨烟华便握住他的手腕:“进来吧。”

角徵宫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轻纱摇晃,炉烟袅袅。比起云书馆不知道气派多少,可纵是如此,言君浓却觉得莫名的冷清,四周空空荡荡,只除了案上的那把黑色泫然琴。

琉璃顶,风铃响,琴声扬,灯影灵犀晃,轻歌曼舞裳,言君浓喝着斟来的青冥忘,眼前的人越发闪烁,那抹红色的笑也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听到有人轻声说:“三百年……可知这三百年的寂寞……”

他说的是谁呢?

一大早,便被一阵踢门声惊醒,言君浓双目失焦地看着来人,临渊嘴都气歪了,一把拎起言君浓大吼:“你昨夜一夜未归,咕咕叽都找到我这来了!你倒好,不传信害人多担心?夜宿外人宫中,还喝酒??”

“外人?”好听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墨烟华端着一碗汤药步入房间,放在言君浓床头:“君浓与我投缘,听琴喝酒不行吗?”

君。。君浓?言君浓总算反应过来了一些,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密了,连姬姑姑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

看到言君浓有些呆滞,临渊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颓然的松开拎着他的手,还好,没出什么事,咕咕叽那里也有交待了。

出事?一夜未归,夜宿外面还喝酒,出事了也活该!这么想着,临渊的心里却莫名地有些火气。

墨烟华自然的坐到床头,扶他靠好,正欲一勺一勺的喂汤药,言君浓紧张地坐了起来,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墨烟华一把按住他:“昨天你喝的可是青冥忘,寻常人可以醉个几天几夜的,听话。”

看着他们如此亲密的样子,临渊有些怒火中烧,但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好像怎样发泄都没有理由,最后只得闷哼一声道:“你自己去和咕咕叽解释,不要什么事情都报到掌兵这来,你以为我们掌兵处都是闲得没事?莫名其妙!”说完拂袖而去。

言君浓一阵莫名,这人今天是不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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