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拖延

男孩阴狠狠地盯着宋浍的眼睛，瞪大的眼睛好像暗藏许多不甘与仇恨，在袋子轻飘飘落地的瞬间他确实如释重负地笑了出了，“嘭”的一声，四分五裂，吓坏了一旁的众人。

司机已经制止不住他自己惊恐的表情，原本以为压死了什么活物就另他神经紧绷，此刻更是完全遏止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下车的三人都是车上年轻力壮的青年，虽然没有发生臆想中血管爆裂血溅三尺的情况，但现在一个刚刚还与自己交谈的男孩却在眼前如气球一般炸裂，这种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让他们更加胆寒。

“拜托，怎么旅游也可以碰见这种事。”李行趴在前面的窗口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整张脸都贴紧窗户才堪堪看清。

他回首询问：“玩偶师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宋浍抚摸过分跳动的心脏，皱着眉头望向李行，在看见娃娃的那一刹那，他也在内心反问自己，“她不是已经化成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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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布行在放假时期抽空陪女朋友来了趟商城，女朋友自然是疯狂采购了一番，大包小包都成为文布行肩上的重担，在她终于松口要回去的时候瞥到了一旁的玩偶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都陷入痴迷的境界，不由分说地抓着文布行往里面走。

好在她也没有犹豫太久，很快挑好，娃娃的袋子也不算中，自然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哎！你看那个饰品店里面有很多好看的东西？”女朋友每次逛街就是看一样喜欢一眼，当然平时文布行也发现她有时候在淘宝看文具都可以荒废整整一天的时间。

她要去看文布行也不能多加阻拦，而这样也就错过了原本按下的电梯。

“啊...”她原本手中的发夹突然掉落，在文布行提着各种包装袋弯腰下去捡时就听见她在一旁喃喃自语，“那...那两个人怎么突然消失了。”

文布行站起身后门外已经骚动起来，比起目睹整个过程的女友，他就淡定了许多，甚至以为她在说戏言，“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你肯定是看错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啊！那两个人那么帅怎么会看走眼。”她声音拔高了一些，似乎是不满文布行质疑自己的态度。

望着远处混乱的情绪，文布行一边安抚女友一边朝自动扶梯走去，只当她是因为太想看见帅哥产生了幻想症。

后来两人都没有提这件事，待文布行回家后才发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玩偶出现在桌面上，直直盯着大门的方向。

文布行猛然停顿下来，或许人们都拥有一种类似感知危险的系统或是娃娃直勾勾的眼神过于露骨，在他转身快步离开时门把手却拉不开。

文布行一下下往下拉扯着金属把手，他现在已经后悔和女朋友出去购物了，冷汗涔涔，汗水滴落在木头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水渍。

但拽动了好几秒门把手还是纹丝不动，像是门外有什么人在紧紧握住把手，不让屋内的人出来一样。

“妈！！！是你吗，我这几天都在好好学习你别锁我啊！”文布行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仿佛感受到了自己声带的颤动，他再发不出一句话。

而就在气氛焦灼起来时，大门直接被大力推开，文布行失神地看着门外的男人。

那个醺酒的父亲——六年前消失在自己世界里的噩梦。

文布行大脑开始嗡鸣，这应该是耳鸣，但他很清楚这种感觉是从大脑深处产生的，一下下向外扩散着，逐渐占据自己整个大脑。

“嘻嘻嘻，幸好留了一个。”玩偶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和自身形象相符合，轻言细语，但说话却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而已经惊恐万分的文布行肯定听不到娃娃的细语。

“遥远的北方北方，那个麻烦家伙的老巢呢。究竟有什么秘密呢，真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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