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大彻大悟,“原来如此!”潇洒擦泪,却又担忧:“人本性难改,我刚刚是看见了仙长才顿悟悔改,仙长去游江湖后我万一又开始办坏事了呢?”
薛子缘微笑道:“不必担心,你可与我同游百年赎罪。”
江城子仰天大笑:“好!好!再好不过!仙长,我们走吧!”一下把手搭上薛子缘的肩挽人而去。
拐卖技术哪家强。
长安街市繁华喧闹,叫卖声慢,金粉凌罗,酒旗飘摇。
“哎!仙长你吃吗,看着真好吃!”江城子掏铜钱拿串串。
“啊哈,这把剑真他妈锋利!我要了!”江城子砸银子取剑。
“哦厚厚!仙长你看这把匕首,忒妙了!”江域子摔银票揣匕首。
“哎呀呀,仙长你瞅这镖,真好看!”江城子洒元宝收飞镖。
薛子缘:“……”
忽然受传染一般突然看中一拂尘,辄走去铺上将剑往案上一拍!
小二瑟瑟发抖:“道,道爷您要啥都行……”
江城子惊:“长安性情突大变?!”只见薛子缘笑容和煦地撸袖:“贫道无钱。”
小二抖得跟风中独叶似的:“不,不要您的钱!”
江城子刚要把身家统统上交,却听见:“贫道却有整整一打霁山无染仙的手绘黄符,不知可否换得这拂尘?”
小二一愣,再看薛子缘从袖中掏出的一打厚符,两眼都直了:“这!这绝对没有问题!”连忙双手接下,捧出拂尘。薛子缘换了拂尘仙气更是飘渺,施施然朝江城子走来。
江城子感叹道:“名号可真好用啊。”
“十打未画过的黄符也不过一文钱,可见我失忆在霁山被救醒以前,不仅道法高深,人品也很不错。”
“那岂止是不错!不过原来仙长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号?”
“看来,当年“真龙之乱”有你一份了。我知,不过是因为在霁山醒来时,众人皆叫我的名号,可我既然什么也不记得、修为也失了大半,当自勉重来——也想过借助友人同梯的力,可众晚辈又叹惋说,本来三月前我就该跟几个同梯一起飞仙,却于昨日“真龙之乱’后被一重伤的黑衣少年背到霁山下。作过种种猜测,却总有不合理之处。也便不再去想了。”
“英明,真是英明。”江城子吃串拍手,“如果那黑衣少年还是重伤的状态,证明他可能是从战中脱离出来的龙。既然是少年的样子,说明修为不高,仙长你又正好受了重伤,可能就是因为当时在救他。哦哦我想起来了,要是当时你受的伤很重又失忆了,那肯定是因为他给了你一片他的鳞续命,龙鳞副作用就是失忆。”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江城子咳咳两声:“是吗?”
天空忽然烟花大绽,排布出一个发光的“霁”字,薛子缘立即道:“霁山有事,叫我们回去了。”
“什么事!恶心啊!”
薛子缘一笑,“会再见的。别办坏事哦。”
笑话,要是我不搞点事情,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找我?
于是他开始不折不挠地重新开始为再把薛子缘引到身边来做准备。
人偶师正和一位雪衣而手持羽扇的人并肩坐在一石亭里品茶。(这两个人详见《儿砸,儿砸!我是你爸爸!》)
“常祈舟,你旁边这位可真俊啊!是你什么人呐?”江城子蹲到两人桌旁,笑容可掬,讲出自己所打草稿的首段。他忽悠人是老手,上来就夸,吸引听者注意力,引出下文,为下文作铺垫。
常祈舟没理他,把茶推给西江月。后者却朝江城子笑了笑:“阁下错夸了。我是他师兄,敢问前来是为何事?”又用羽扇碰了碰常祈舟,“你在这界竟有好友?理理他啰,莫要无礼。我暂离,你们谈吧——阁下可以坐我座位。”
“他非我友,”常祈舟仍未分一眼给江城子,将西江月的石凳推到了桌底,“来求什么?”
“请你借我些你的傀儡线,我早就知那线厉害,可以操控人啊。”江城子见他如此不待见自己,心中大为不快,面上却暂时仍笑着:“我不整些惊天恶事出来,某个道士会不会来找我,我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