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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融开着车,路上还下着雨,不过比起昨天变小了。许暮融开着车窗,任湿润清凉的风打在脸上,这让他感到清明。
昨天晚上程梁秋一个电话过来,让他帮忙去机场接个朋友。许暮融眉头一拧,不去。程梁秋没办法,说出那人是温翎。许暮融嗤笑一声,“你怎么不去?”
程梁秋在那边一啧,“诶我说你… …”
尽管不情愿替程梁秋背锅,但毕竟是一起玩儿到大的朋友,许暮融早上还是乖乖开车走了。
路上车不多,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许暮融也不急,稳稳开着。
许暮融努力想了想,温翎这在北京待了这么些年,这有多久没见了?一年多,两年?
哦,不对。之前去年年底见过一次,那时候同学聚会,温翎恰巧从北京回来。许暮融也闲的没事儿去了。期间有人问温翎有着落了没,温翎只是笑了笑。只是想不到这再次得到消息,竟是她订婚了。
许暮融又想起聚会结束那会儿,温翎拉着有些微醉的他,轻松随意得问了问程梁秋的情况,许暮融按自己所知道的如实回答。只是不知道她那会儿的云淡风轻是不是强作出来的。
许暮融摇摇头,勾了勾嘴角。
机场。
周围嘈嘈杂杂,人流涌动。许暮融拿着手机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玩消消乐。
一个电话过来,是程梁秋。
温翎下机了。
许暮融左看右看,没有→_→←_←
翻出手机薄,寻找温翎手机号,突然眼睛一凉,被人从后面捂住了眼睛,
“温翎,别闹了。”
温翎撤开手,许暮融扭过身子,温翎带着墨镜,一身棕色风衣,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得了吧,谁会闲的没事儿在机场跟陌生人玩这个?”
“切~”
“行了,走吧。”
出了机场,许暮融慢慢把车倒出来,温翎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扔进去,砰的一声关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许暮融眼睛瞥了瞥后视镜,只见温翎卸了墨镜,正闭目养神。
许暮融问,“困了?”
温翎眼睛没动,“嗯。”
许暮融说,“那你合会儿眼,缓缓。”
不说话了。
许暮融眼睛看前,专心开车。
… …
“怎么了?”
“不清楚,前面好像堵车了。”
温翎已经睁开了眼睛,车子不动了,所以问了句。
车轮一转,车子掉头。换道走。
许暮融问,“怎么突然就决定落户了?”
温翎说,“还能怎么?老了呗,再耗下去就没人要了。”
许暮融从后视镜斜睨了一眼,温翎头偏着,看着车窗外。
许暮融试图从她的神色表情里捕捉出隐藏的无奈哀伤,… …
没有。
许暮融看着前面雨刷来来摆摆,把雨片儿有规律地荡开,可水就是水,怎么扫也完全扫不干净。雨刷每摇摆一次,总还有雨水残留,然后转瞬间积蓄出新的水片儿,再次模糊视线… …
许暮融轻轻笑出了声,温翎问他笑什么,许暮融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
一路上两人都没提程梁秋。温翎没问,许暮融也就没说。
可是送温翎到家,许暮融正掉好车头的时候,温翎突然趴在窗边问了句,“程梁秋他呢?他干什么去了。”
许暮融一愣,“秋刀他好像是去见客户了。”
温翎没再问,只是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许暮融驱车离开。
“靠,又让我替你擦屁股。”许暮融恨恨地自语。
程梁秋约许暮融吃中午饭。
程梁秋一脸赔笑,许暮融冷着张脸。
许暮融问,“怎么回事儿?”
程梁秋说,“什么回事儿?”
许暮融说,“是不是温翎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机场接她?”
程梁秋说,“对啊。”
许暮融说,“那你咋不去?”
程梁秋说,“我没空啊。”
许暮融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着他,程梁秋心一虚,移开视线,说,“啧,我不方便去。”
许暮融眉头一动,“哦~?怎么不方便了。”
程梁秋眼睛瞪许暮融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
许暮融见到程梁秋这么局促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好笑,探起身子,更近的看着他,“诶… …你是不是……吃过温翎了?”
程梁秋立马跟一只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才没有这回事儿!”
→_→←_←
许暮融坐会去,摸出打火机,呯叮一声,吹了一口烟雾。缓缓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程梁秋没好气的瞪他。
许暮融浑然不觉,烟蒂在嘴里滚了滚,说“温翎这次回来是干什么?”
程梁秋说,“我哪儿知道。”
许暮融说,“她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