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庙内传出一阵巨响,观音的塑像被撞倒,从莲台处发生了断裂,塑像轰然倒地,扬起漫天尘土。
叶蓝和江涟对视了一眼,随即闯进了月牙庙。庙内一位新娘子和纸人对峙,纸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往中心的莲台,新娘一把按住她的后颈,怨气化作的力道无穷,一甩就把她甩出了数米之外。
纸人不折不挠,又爬起来要去攻击,新娘踹了她一脚,趁机将她推到在地,双手将整个贡台举了起来,台上摆放的东西一一滑落,新娘砸起莲台,边砸边骂着“去死”。在新娘砸莲台的时候,地上的纸人拼命阻拦,无奈两者力量悬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莲台砸的粉碎。
叶蓝试探性的叫一声:“安公主?”
听到叫声的新娘回过身来,两个还在往外渗着黑血的洞直勾勾冲着叶蓝,叶蓝虽然怕鬼,怕的却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怕过劲儿去也就无所畏惧。叶蓝道:“安公主,你有什么未解的心愿,可以告诉我们。”
江涟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安公主?”
叶蓝道:“书桌上散落着喜帖,临走前我打开看了看。”
江涟走上前去,把喜帕递给了新娘,说:“这是你刚才丢下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新娘把喜帕收了回去,又从挂在观音塑像旁的灯笼里取了灯芯,将喜帕点燃,盖到了纸人头上。
纸人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火势随即蔓延到了她的身上,新娘眼盲心不盲,盯着纸人的方向,冷眼旁观她的逝去。
没多久,纸人就被燃烧殆尽,但留在地上的不是灰烬,二是一滩血水。
“这……”江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叶蓝举剑相向,说道:“别掉以轻心,她现在不是人,是鬼,看这幅模样恐怕是枉死,说不定等会把我们也杀了,这种枉死鬼的心态我清楚,他们是想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江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拔剑拔了出来,警惕的望着新娘。
新娘开口说话了,她道:“二位不必担心,我如今大仇已报,怨念已消,不会伤及无辜。”
江涟隐约觉得事情不对,皱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与林郎成亲之夜,林郎在外应酬宾客,有人用迷烟迷晕了我,闯进了喜房,因林郎在信中提过,我的眼睛像戚氏,这该死的妒妇就生生将我的眼睛剜了下来。我在梦中感觉剧痛,便醒了过来,她又要做什么法,她跟我说她的计谋,企图将我与林郎供奉的观音调换身体。若让她得手,从此我就将变成不能动不能听不能看的泥塑,在她即将筹备完法阵之后,我奋力反击,将她撞进了法阵,接着有幸闯出了喜房,正好撞见林郎。”
江涟问:“接着呢?”
“不成想,那妒妇自食恶果,她和林郎屋内的观音调换了身体。我和林郎成婚后,特意将戚氏原来的身体送回月牙村,因着恰巧月牙庙翻新,便请人将戚氏的身体砌进观音像里。林郎不舍得将屋内常年供奉的观音丢弃,我也觉得留下无所谓,便让观音继续留在屋里,正好让那妒妇也看看,我是怎样和林郎恩爱。”
此时的叶蓝和江涟不约而同的想:这两个女人都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