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两人弃自己而打了起来,觉得受到了冷落,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不许忽视我!”
江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愤恨的将手中长剑一挥,白翎狡猾的像只老鼠,让他只能看得着打不着。江涟还想再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白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因为那些刚才受了房屋诡异对待的人们集结起来,摩拳擦掌,将江涟和白翎化作一党,嚷嚷着要把他们抓起来。
江涟对此嗤之以鼻:“你看他们风向变得倒快,敌我不分,我什么时候和你们是一路人了?”
“废话少说,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先走。”白翎一手一个,一边拎起江涟,一边拎着少年,江涟不自在的挣脱了几下,恶声恶气的询问:“你要干什么?快放开。”
少年也在他手中不住的挣扎,白翎知道这种方法制不住他们多久,腰间的藏金扇顺从他的心意飞了出来,挡在几人的身后,藏金扇可呼风唤雨,扇子在半空中晃了片刻,没一会就摇出了一阵迷眼的风。
风在他们身后盛行,白翎没再犹豫,抬脚便要离开,被他拖拽的江涟和生魂都格外不满,江涟是面子上过不去,少年是不能离开酒楼,因而两人都奋力的反抗起来。
白翎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藏金扇呼完了风变作灵囊,白翎手上用力一甩,将他们甩进了灵囊之中。
白翎没有离开酒楼这个是非之地,而是折身回了酒楼之中,快步爬上二楼,脚踏栏杆向上一跃,这次屋顶没有再向上移动,他没费多大力气便取到了腊肉。白翎正欲离开之时,在酒楼门口撞见了华灯,华灯舔了舔苍白的唇,说:“说好的,要分给我一点。”
般若剑将腊肉一分为二,白翎将其中一份递给了他,华灯接了过来,两人一来一往,到最后谁也没再出声。
白翎离开这个二层酒楼的时候,经历了三次风波的人们都筋疲力尽,见识到了他的本事,也不再轻易的说要阻拦他的话。白翎回头看了眼酒楼,心想果然,没有了少年那个宿主,这间客栈也不过是间普通的客栈而已。生魂不能出现在白日里,但若找到合适的宿体,却也是行的通的。
白翎从街道的那头赶往小树林,快到树林时会路过一家客栈,就是他之前安置江涟的客栈。临近这家破旧的客栈时,白翎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通过客栈高高的门槛,一个款式陈旧的提灯静静的搁置在桌子上。
白翎认出桌上的油灯,是先前那位眼盲老人的。
思及此,白翎倒了倒灵囊,江涟顺着滑了下来。灵囊中黑暗无光,他一时还不适应光线,反射性的用手挡了一下,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到白翎时,颇有些惊喜的道:“你怎么在这?”
“什么?”现下不是你你我我的时候,白翎指着那提灯问:“这个灯你还记得吗?”
“这个……”江涟从地上爬起来,身形不稳的晃了一下,他用手背抹了把脸,没想到抹了一手的水珠。他眯起眼看提灯,认出了那是谁的,指着灯说:“是那个老人的!她是个盲人却提着灯,季清欢要我带着老人先走,半路上我还把引路旗和她一起弄丢了,所以我印象特别、特别、特别深刻。”
江涟的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遍,一无所获,问道:“老人呢?被你收到灵囊中了?”
白翎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摇摇头:“没有。我路过时碰巧看到了这提灯,猜想是那位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