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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鸿门宴 阳平识真凶(2/2)

为此他还特意试探了季春空,“春空,你昨晚……可曾半夜起床?”

“未。”正在看书的季春空头也不抬地回道。

他心里有些失落,看来是自己得了夜游症。不过,得了夜游症倒也没什么不好,他突然心生一计。

在某个伤口不那么疼的夜晚,徐知书撑到半夜,假装夜游朝着季春空的床走去,因为经常半夜起来,他慢慢摸清了这屋内的设置,一路无阻地到达了季春空的床边。

他努力壮了壮胆,然后伸手摸了摸季春空熟睡中的小脸蛋儿,滑滑嫩嫩软软热热的,真舒服。结果这时这脸上那双桃花眼突然睁开了,“徐知书!”

徐知书吓得差点收回了手,但想到此时自己是在假装夜游,便又大起了胆子。在季某人微怒的神情下,继续胡乱揩油:一会儿揉揉他的脸,一会儿捏捏他的耳朵,一会儿那手慢慢从领口伸进去……

看着季春空眼里的不快与微怒,徐知书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恶魔在引导他做得更过分些。“反正我现在是在夜游,怕什么!”如此壮胆后,便索性上了季春空的床,爬到季春空的身上,上下其手,什么脸蛋脖子胸膛腰腹,能摸的地方都统统胡乱摸一遍。

他觉得这乱摸一气后,自己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刺得他脑子有些发热,然后想要更亲近些。

季春空全程都一直盯着徐知书,呼吸慢慢变得有些紊乱。

终于,在徐知书再一次将手伸入季春空衣内,刚摸到胸前一个小凸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后颈一痛,当即心内恼道:“季春空!你就不能换个地儿下手?你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石头!”然后就没了意识。

第二日徐知书便看到了一整天都对他有些戒备的季春空,只要他一靠近那人,那人便故意与他拉开些距离。不过已经尝到了甜头的徐某人,才不管这些小细节,反正只要他还有夜游这一招,他总有机会同那人亲近。

不过总归是他占了人家便宜,倒也生出些要对季春空更好些的想法。自那以后,他几乎啥都听季春空的,季春空不希望他吃辣,他就跟徐云松说他最近上火,要戒一戒辣椒。

不过,他也就那一次得了逞,之后又有几次他借着夜游的幌子去占那人便宜,但还没爬上床就被那人打晕。第二日后颈的疼痛让他低头转头都十分困难,可偏偏有苦还说不出,谁让他心怀鬼胎,见色起意,活该被打。

终于,在家里老头儿夺命连环催的招式下,在第五封信来了之后,徐知书决定过几日就出发回益州。

既然要回去了,自然是要买些纪念品和礼物回去的。这一日,徐知书与季春空提着一大堆东西刚走到徐府大门斜侧,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极快地走了出来,接着上马扬长而去。他觉得那人的模样和身形都有些眼熟,尤其是右脸那个褐色的刀疤,他绝对在哪里见过。

“春空,刚刚那人我好像见过。你见过吗?”

“嗯。”

“在哪儿?!”徐知书来了兴趣。

“同你一起见过的。”

“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对方没有再回答,徐知书只当是季春空也不记得了,便也没再追问。

“是在哪儿见过的呢……”须知苏带着这个问题走进了徐府。

徐云松好像正在书房练字,结果突然被徐知书闯进了屋子,他将手里的纸张揉了揉扔进了垃圾篓子,“知书,怎么……突然进来了?!”徐仁松笑着说道。

虽然二叔的语气依旧友善,但徐知书却觉得自己刚刚在二叔的眼神里看出了不悦与慌张。不过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便开口问道:“二叔,刚刚是不是有人拜访?”

徐云松转了转眼球,随即又笑着说道:“未曾有客来,怎么了,知书?”

徐知书想着那人既不是客,看他的穿着打扮以及身手,倒也有可能是位镖师前来复命的,便又改口问道:“二叔府上是否有一位身形高大,右脸有个刀疤的镖师?”

徐云松思考了一瞬,回道:“局里招镖师都是风硕负责的,我不是很清楚。知书可有何事?”这风硕是徐云松多年的随侍,当年也随徐云松来了兰州。

“没事。”徐知书想着既然二叔不管这些事,要不他直接问陈风硕好了。结果当晚有一趟镖在路上出了点问题,陈风硕连夜赶了出去,这一去直到徐知书回益州那天都没回来。

徐知书有些担心是不是那镖出了大事,特意问徐云松是否需要让徐功厉派人协助,但是被徐云松拒绝了,徐知书也只好不再过问。

要说这季春空虽然冷漠腹黑,但确实也还有体贴的时候,刚出徐府不久,他就买了一辆马车。徐知书自然是乐意之至,毕竟又能跟季春空同车共坐了,岂不美哉。

他们回去没有镖要走,也没有大队伍跟随,徐知书觉得这二人的独处时光甚是美好悠闲。这一路上,他最多就是假装无意地碰到季春空的手,或者趁季春空给他换药时假装碰到季春空的背,倒是没再耍别的什么花招,主要是他后颈又疼又酸,他总得等这好些了再做打算。

说来也奇怪,自从离开徐府后,虽然没有风餐露宿,可伙食也算是降了好几个档次,加上这舟车劳顿的,按理说应该不利于伤口复合。但是那原本又疼又痒又辣的感觉却好多了,流脓的症状也明显改善。他总算是能慢慢睡好觉了。

但有得必有失,自他伤势好转后,季春空却坚持要与他分房睡。

行至阳平关的那晚,他特意要了间最上等的客房给季春空,自己住在季春空的隔壁。他准备再故技重施一番,熬到大半夜,起床悄悄走到了季春空的房门前,准备推门而入。

事实上他也确实进去了,不过床上却空无一人!他想起近日来季春空的表现,又是让他自己学着上药,又是与他分房而睡,愈加觉得这原来是要离别之兆!心道“这回季春空不会是真逃了吧!”

他赶紧跑过去摸了摸季春空的被窝,尚有余热!他连外衣和鞋子都顾不得穿,就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他也不知道从何追起,但就是觉得或许能再次找到那人。

徐知书从城里走到了城外,却一无所获,他有些灰心丧气,又有些委屈难受,心道这季春空就是块茅厕里的臭石头,又硬又臭又没心,偏偏自己还上赶着往怀里放。

夜里有些凉,他又赤着脚仅着中衣地走在路上,他苦笑自己的狼狈。但转眼一想,眼下找不到,不代表以后也找不到,得先回客栈,接下来再从长计议。

结果刚到客栈外,便被一黑衣人袭击,杀得他猝不及防。慌乱中他撕下了黑衣人的面巾——那人的右脸上有一块褐色刀疤。

接着又赶来了好几个黑衣人,其中就有持弓拉箭的那人。徐知书突然想起季春空第一次救他的场景,当时这刀疤男就站在拉弓人的旁边,而他受伤那次,刀疤男也是在持弓人的旁边。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季春空的话来,然后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些人背后的指使者……

就在这时,他仿佛看到持弓的人又对着他拉开了弓,而他此刻却像是被施了法术般,动弹不得……身体传来了疼痛感,他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受了伤……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挨打后,二叔都会想办法逗他开心,陪他做游戏,给他讲故事;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考试落榜后,二叔带他去钓了一天的鱼,还告诉他“知书,这考试就像钓鱼,虽然有法可循,但也讲究个运气”;他想起母亲去世后,二叔经常带自己去那家母亲最喜欢的馆子吃魔芋烧鸡;他想起自己因为嫉恨弟弟夺走了父亲的宠爱,便失手打了弟弟,之后二叔不惜跪在地上替自己求情……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好痛,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受了伤。接着便浑身一软,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感觉这个怀抱十分温暖,连着那不够宽厚的胸膛也十分有力,于是闭着眼使劲往那人怀里钻。

恍惚中,他仿佛听见了砰砰锵锵的打斗声,再然后,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身旁不停传来温度,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睡在季春空的怀里,手还紧紧环着季春空的脖子,腹部换了新的绷带。

身旁那人和衣而睡,紧闭的双眼上方,是紧皱的眉,像是正在经历什么不愉快的噩梦。徐知书拿出一只手帮他把那眉展了展。然后继续闭上眼,假装睡去,还往季春空的怀里又靠近了些。

“你还在,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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