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撬哦！这么记仇的嘛！”他勾起球追了上去，“前面的绝世A货等等我！”

还没追上去，余绩一个利落的转身，对着关煦两点就是精准一掐：“龙抓手！”

然后不带半秒滞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命案现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关煦一个激灵立马扔了球，猛搓胸前来缓解疼痛，“卧槽你大爷！”

下了晚自习，余绩心虚地快熄灯了才回去。推开寝室门就发现关煦坐在自己床上，双手交叉，五指合拢虚虚护在胸前。

林书华和其他两个舍友一脸好戏上场的表情。显然关煦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受害者。

且受害者此时眼神极其幽怨缠绵。

看这阵势，今天不逮住他不罢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档儿就应该先服软。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余绩眼疾手快抓了林书华的万能芦荟胶，挤出一条透明凝胶坐在他面前。

“我单想到你的胸肌已然十分伟岸，我想通过我后天的努力使它更上一层楼，却没想到我是在揠苗助长、聪明反被聪明误，忘了大人您患有晕乳症。真是小的该死，万一您低头一看晕了过去，那就是小的罪过了。”

他摆出一副纯良的姿态将涂有凝胶的指腹伸向关煦。

关煦本来也就没想怎么样。他只是觉得被一个男人袭胸很郁闷。整个晚自习他都很郁结，搞得卢子渠李言都不敢和他说话了。结果他来抓余绩，他还躲着他，能不气吗！

他拍掉了他的手，把一整条芦荟胶抢了过来：“你应该去学文的，嘴巴开了花一样，学什么理啊。”

“大林，芦荟胶等会用完还你啊。”

在卫生间洗衣服的林书华回他：“没事，只管用。你身体重要。”

余绩倒在床上笑了，被他捶了一拳。

“别笑了！真的很痛啊！我晚自习的时候，感觉前面跟火烧了一样！这么多人看着又不能揉，太煎熬了。”他小声和余绩逼逼，“不过就算没人也不能揉，我他妈刚才在寝室摸了下，卧槽！都肿了！衣服一摩擦就痛！”

他又捶了拳：“你想摘了它吧你！不就摸了下你的吗！你至于吗！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吧！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余绩三连否认。他不是，他没有，他以自己的红豆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他坐起来，似乎想透过表面看本质，他脑袋中已经浮现了红肿的红豆。

他摸摸鼻子心虚：“可能掐的面积越小受的力越大，所以更疼……对不起，我忏悔我有罪。”

“算了，我总不能掐回来吧。你够大了不用增大了。”关煦叹口气，搓了搓膝盖，“你要把我的第一次好好珍惜啊！”

“……”并不想呢。

“明天一天的饭你包了，不然这事没完！”

“没问题，你的零食我也包了。随你吃。”

说到一半灯灭了。

“熄灯了啊。不说了我要回去涂药了，再见。”

“再见。”心虚的是自己，认错态度要好。

他们俩的床铺就隔着一堵墙，大一点的动静都能听到。

大约11点半的时候，余绩听到了来自隔壁关煦的一声嚎，以及几声短促的□□。

可能扯到……容易受伤的部位了吧。

我闭上眼就是天黑。他看不见也听不到。

第二天起来去食堂吃饭，关煦一路上脸都是臭的。英俊帅气的脸庞上刻了四个大字。

生人勿近。

林书华卢子渠他们一看情况不对早溜了。任余绩怎么用肢体语言暗示他们别单留下自己，几个都装看不见。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背去吧。

他取了好几样早餐放到余绩面前，带着讨好的语调：“也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你挑自己喜欢的吃。”

“行了，我就是昨天没睡好，”关煦夹了个汤包塞进嘴巴，“不是说不生你气了嘛，别这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

但是他总觉得昨晚上关煦的哀嚎还余音绕梁地盘旋在耳边。

“等会体育课我们一起去，我来找你，一起打球去。”虽然因为打球发生了些事故，但是球是不可能不打的。

“行，等着你。我受伤后也很久没打球了。哦，昨天打了。”

这话说出来，关煦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挤奶龙抓手一事扯平了。毕竟他也害他骨折过。礼尚往来过就算了。

他们的体育课一般都是四个班一起上。一个学期选一门课程，选到相同课程的一起上。

兄弟班的体育课都是一起上的。上同一节课的还有高二9班10班。这两个是文科班。

关煦余绩卢子渠选的都是篮球。张鑫选的乒乓球，林书华李言选了羽毛球。

之前打架余绩把林书华的球拍打坏的那个星期，他还找别班借了。

除了篮球男女分开上课，其他课都是男女混合上。

跑了两圈热身又做了套伸展运动，老师上了十几分钟的课，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

关煦拿起篮球就去抢篮板了。

活动如风。这会倒看不出身负重伤的痕迹了。

四个班的同学分了几批打球。

余绩打得正起劲，有颗球朝他后脑勺急速飞来。他反应迅速地一偏头，才躲过了过去。

回头一看，发现是9班10班的人。其中有两个英国的交换生耸着肩膀挑衅地看着他们。

确切地说，是在挑衅余绩和关煦。

关煦用脚勾起他们的篮球，看都没看就把球朝反方向扔了。

“不会打球就别打！”

那边用英语骂了什么，距离远有点听不清。

余绩食指用力一指两个交换生冷笑了一声，拇指倒竖比了一下，做了个口型：垃圾。

就算中文听不懂，肢体动作也很好地将他的意思表达了。

那两个好像要冲过来，被其他人拉住了。还有一个去捡球了。

“别管他们，我们继续打。”余绩说。但是看得出来已经徘徊在低压边缘了。

关煦拍拍他的背。

余绩点点头，告诉他没事。

还没继续打几分钟，一个球又飞过来了。这回他正对着他们，球飞过来的速度也没刚才快，但是他没躲。就停下来站在那里歪着头让球打到自己身上。

他捡起篮球，单手扣住就朝他们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脸上都阴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