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皮关煦!
他整张脸趴在他们班的窗户上,玻璃上都被哈上了水汽。额前还有一簇呆|毛被顶在玻璃上。跟个二哈似的。
关二哈看他看过来了,露出了个很二哈的笑,然后开了他们班后门进来了。
他眼睛直盯着他写的字,观摩了一番转过来对余绩拍彩虹屁。
“我的天哪余小绩,你是什么宝藏男孩啊?这字写得也太牛|逼了吧!真的超级飒啊!啊,比你平时写在作业上的字嚣张太多了,我好喜欢。妈耶,你的字写的真的太好了。怎么说呢,你写的字比你长得还帅的那种。”
余绩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大串夸奖,有点懵。虽然最后一句话他不怎么爱听,但是不妨碍他间接性的过滤一下再食用。以至于刚才堆积在嘴边想要问候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这张笑脸还是每片花瓣带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一片两片可以转起来的超级无敌彩虹屁花花。
于是他凝重盯着他,指了指黑板报上的字,缓缓开口:“怎么个好法?”
关煦没想到他竟然问他这个问题,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戳到了笑点。
“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他笑完了,吁了一口气,“这字吧,好就好在我看不懂然后还带劲儿。没错,就是这样。”
余绩用矿泉水把纸巾沾湿擦满是粉笔灰的手。
“你怎么还在这,不去吃饭啊?”
他亮起手机,给他看群界面:“你发这条消息的时候,不巧我也睡着了。”
他坐在余绩的课桌上,晃荡着两条腿:“我就过来看你还在不在了,没想到你这么敬业地在赶工。”
“那是。”余绩把脏纸巾扔进垃圾桶,“新时代三好少年说的可不就是我。”
惹得关煦嘎嘎鹅鹅切换自如的笑。
跟他在一起,余绩就觉得自己老是不自觉地就会跟着骚起来。
“不过我真觉得你这个字绝对给你们班黑板报加分了。先不说别的班级,至少比我们班的要好。你们班张纯瑶画画还真有一套,字画结合真牛了。”
余绩心想火柴人的画技自然看鬼画符都厉害。但是他没说出来,怕关煦问他扛不扛揍。
“那你们班的最终效果是怎么样的?”
课间有路过他们班,偶尔会扫一眼,不过现在一时半会在脑海里浮现不出来。
“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走着。
4班主要以字为主,边角以及文字版块周围有用各色粉笔画的装饰花纹和q版人物。
一眼看去,条条框框界线明明白白,浓浓的理科生气息扑面而来。
余绩侧身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关煦,点点头。
“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特点信鲜明。”
“哈哈哈哈,我们班女生硬憋憋上去的。”
他们顺便路过这一层班级去参观了下各班的黑板报,又顺便去了楼上文科班看了个遍。
边看还要边点评。关煦评得尤其凶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评委来评分的。
有个别班级还在赶最后的工程,饭点时间教学楼也没多少人,关煦的声音就显得尤为突出。正在写字的一个女生不爽地看向他们。
余绩赶紧捂着他的嘴拉到一边:“你丫的这么大声音,你以为人家耳聋听不到还是看不到你。”
“没听到吧我声音挺小的啊。”
“你耳朵被耳屎堵住了吧。”
关煦还不死心。
“那她们应该没看到我。”
哥哥,有点自知之明可以吗?
余绩食指中指往眼睛方向晃了晃:“瞎子还有两个孔呢,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人家没看到你。”
关煦给他一个大拇指:“你哪来这么多搞笑的词,哈哈哈哈。”
余绩把他的拇指使劲一掰,继续往别的班级去了。
反正理科班基本都是大片文字加图案。文科班就花样百出了,花式排版,大神画风,跟看画展似的。
不过文字版块方面这么多班级看下来还真的比不过3班。
黑板报这种东西基本靠的是班里的女生,男生的字不爬起来跑走也很好了。女生的字偏秀气,一个个端正的不得了。每个班文字方面大同小异。
这样一对比,效果就很鲜明了。3班的黑板字太夺目了,看一眼就印在脑子里了。
余绩被夸的很受用,但是仍然表面平静地请关煦去吃一中食堂豪华自助餐去了。
黑板报评比很快就出来了。高二阶段3班第三名,前二文科班包了。高二十五个班级,四班排第十。
可想而知理科班有多赶鸭子上架。
评比是学生会和高二的美术老师一起的。之所以高二3班可以一甩众理科班还踹开几个文科班是有原因的。
张纯瑶设计的整体排版大方简洁,画工精细贴切。余绩的字锦上添花,让总体质量更上一层楼。几个评委都说这手好字太深入人心了。
而且整个设计风格都和此次的板报主题十分吻合。
再加上有些文科班违规使用了会导致黑板寿命缩减的水粉颜料作画,被扣了环保分。3班第三名的成绩也算实至名归。
早读课老赵拿到奖状的时候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好几个班的女生听说3班的黑板字是余绩亲手写的都跑过来看黑板报。
林书华和张鑫戏言,也不知道这些女生是来看字的还是来看人的。
余绩一通瞪,一下课就去隔壁班找关煦玩。
“选修课的作业你做了吗……”关煦说到这个就惆怅。
当初他们俩认命地托同班的女生带了钩针的工具打算认真凑合学习一下。结果谁知道这玩意比登天还难。
他的动手能力也就仅限于会用毛线打个结了。估计余绩的水平跟他也差不多。
结果连打个结都被毛线狠狠教育了一番。上节课老师教了如何换线打结,两个人愣是顶了一脑袋的问号干坐了一节课。
快下课的时候两人默默转头对视,沉默而不失尴尬地微笑。
当初选选修课脑子进的水都在此刻化为无言的泪水往肚吞落。
虽然课不是他们自己甘愿选的。
这节课依旧是听不懂动不了手的一节课。
等到半节课过去了,关煦腿上全是乱成堆摊下来的毛线。
余绩也好不到哪里去,毛线团在一起扯都扯不开。
“我他妈的……老子的大好青春为什么要浪费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关煦忍不住了,扔下手中的粉红色卡哇伊双头钩针放弃了。
“这毛线……我还搞个毛线啊。几把。”余绩也累了,心痛了。
这简直比学习还难。
前面的女同学几节课下来都已经钩出好几个玩偶钥匙扣了,他们两个还在起针的初始程序里久久徘徊,有时候还会遇到鬼打墙再退回原点。